王朝元写日记的还有谁?”任天宇正色问道。吴博文想了想说:“我,还有钱青青,其他人我也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任天宇点点头,又对吴易景说,“这案子或许有转机。”吴易景高兴地点点头。又交流了一阵儿,任天宇起身告辞。
吴易景忙挥挥手叫吴博文离开,示意任天宇等一下。待吴博文走出房间,他轻声说:“这场官司必须赢,后面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
任天宇笑了笑,说:“有生意我肯定接。不过,现在我需要先去趟王朝元家。”王朝元的父亲王彻见吴博文的律师来访,虽然不欢迎,还是让任天宇进了门。
王家看起来不太富裕,房间装修很简单。王彻坐在沙发里,面容憔悴目光呆滞,丧子之痛让他已经消瘦不堪。任天宇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没有说话。
半响之后,王彻冷着脸,缓缓说道:“你不用多说,我是不会原谅吴博文的,你走吧!”
“我不需要你原谅吴博文,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拿谅解书。”任天宇就像没看到他脸色似的。
王彻瞪大双眼,嘶吼道:“我说了,不可能!他吴博文别想脱罪,欺负过我儿子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我要把他们全送进监狱!”
任天宇身体前倾,凑近王彻,逼视着他道:“他们?你真觉得自己有能力做到吗?”王彻愕然道:“你……你说什么?”
“王先生,你明知吴博文不是主谋,为什么还咬着他不放?”说到这里,任天宇进一步逼近王彻,“因为其他几人串供了,他们很有可能脱罪,所以你想咬着吴博文,这样总比全部漏网要好。是不是?”
心思被任天宇说破,王彻惊讶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任天宇声音稍缓道:“但我想告诉你,你这样只会让这场校园欺凌多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不仅如此,那个真正的主谋也会逍遥法外,继续回到学校去伤害其他孩子,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难道你不想为王朝元讨回公道了吗?”
“我想!我当然想!可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跟那些有钱人斗啊!朝元啊,爸爸没用啊,你活着爸爸保护不了你。你死了,爸爸也什么都做不了……”王彻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中,痛哭流涕。
任天宇叹口气,说道:“你可以做!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将真正的主谋绳之于法!”王彻抬起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王先生,你是王朝元的父亲,他的死我知道你比谁都痛心。但是王朝元现在不在了,只有你能帮他讨回公道,让别人知道他生前受的委屈,你明白吗?”
王彻似乎被打动了,他看着任天宇问:“我该怎么做?”
“签下谅解书,其他的事我会帮你处理。”任天宇真诚道。“可……你是吴博文的律师,我凭什么相信你?”
任天宇目光坚定地看着王彻,“我是吴博文的律师,我想帮他打赢官司,但想帮吴博文就需要找出真正欺凌王朝元的主谋。在这一点上,我跟你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请相信我!”终于,王彻慢慢拿起笔,在谅解书上签了字。
离开王朝元家,任天宇直奔新洲中学,走访案件中最重要的证人——钱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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