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看着面前好似风一刮就会倒的茅草屋,在心中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地了。
【一城太守就住这种地方?】
【这难道就是大隐隐于市?】
君衍淡定自若的上前敲门,敲门声不急不缓的传进内室,候在内室外的小侍看着里面身着青衫低着头忙碌的整理卷宗的男子,连忙小跑出去迎接客人。
小侍打开门看着面前一身贵气的池夏与君衍两人一愣,低声询问着:“两位贵客是来找我家大人的吗?”
君衍点头,手持着折扇抬手,“还请小兄弟向季大人通报一声,京城君氏前来拜访。”
小侍受宠若惊,连忙侧身躲过,“不敢当不敢当,还请两位随奴来。”
小侍先是将人引到外堂坐着,又上了两盏茶后,立马跑去内堂向季淮礼禀报。
大概半炷香时间,季淮礼的衣着几乎是有些凌乱的出现在君衍两人眼中。
他先是将小侍打发到外面守着,而后上前对着君衍抬手作揖。
“可是来自京城的君公子?”季淮礼眉宇间透着温和,语气无不试探着。
君衍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嗓音轻缓,很轻很淡的唤了声,“夫人。”
明明话里没有过多的暗示着什么,但就是莫名的让池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池夏从袖中掏出之前暴君赐给她的令牌露出来,在季淮礼看清后立马收了回去。
季淮礼眉眼温润的微微抬眸,看清了池夏手里的东西。
他的瞳孔激动的一缩。
龙纹!!
是龙纹!!!
他虽没见过御赐令牌,但也认得令牌上刻着的龙纹。
见此令如见帝王。
季淮礼立刻跪下行礼,抬手作揖:“下官明安城太守季淮礼,参见陛下!”
“起吧。”君衍嗓音清冷,不紧不慢的收起折扇握在手中垂眸看向季淮礼。
“本公子出门在外微服私访,季太守还是喊本公子君公子吧。”
季淮礼立刻从善如流改了称呼,“君公子。”
君衍抿了口茶水,几乎毫不客气地单刀直入的说道:“季太守了解城中钱主薄的多少事情?”
季淮礼一怔,明显没想到君衍这么的毫不客气,但他也很快的反应过来,抬手汇报着。
“钱主薄那边……”
池夏站在君衍身后听着,一边听着季淮礼的汇报,一边听着系统的补充,简直是叹为观止。
【贪污,偷税漏税,克扣军饷,私吞朝廷下派的赈灾粮,私自开采金矿,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别朝安插在大雍里的奸细!!】
【我勒个豆!这钱小白脸不诛个十族都对不起他犯的罪行!】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罄竹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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