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它们永远都迈不过的深渊。
闻言,奚陵沉默了一下,对他的前几句没做评价,最后一句结论却表示了高度的赞许,甚至慷慨地掏出了一枚蜜饯递了过去。
于锦简直受宠若惊,连忙伸手去够,刚要接到之际,原本同他并排前进的白桁速度慢了下来,恰恰好让他与蜜饯失之交臂。
奚陵疑惑地看看白桁。
白桁:“哎呀,跑得太久,有点没力气了。”
奚陵:“。”
要不是你喘都不喘,我就真的信了。
反正也没有那么想给,奚陵无所谓地收回目光,将蜜饯扔到了自己嘴里。
被彻底忽视的于锦:“……”
于锦猛地转头,怒道:“贺永安!你好了没有!”
被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吓得一激灵,贺永安连忙回应:“好了好了。”
找了个三面都是山壁、易守难攻的山角,几人合力将移动阵法布置完毕,这才终于有了点喘息的空间,各自坐下来恢复体力。
——他们也是后来才发现的,这里的山洞有不少都提前被布置了幻术,一进去就会中招,就如今天早上一样。其实他们根本都在洞里,却被幻术影响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出了洞反而就落了单。
奚陵想到了安昆。难怪所有人都是单独出现在山洞,唯独他能和飞虎一起,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预示了问题。
他转身,看到了正沉默坐在角落的飞虎。
飞虎眼睛还肿着,但已经不哭了,目光空洞发着呆,完全看不出最初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年的影子。
同他一起上山的还有一个衙役也没了,据说是被假范营杀了,发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具尸体。
明明来的时候是一群,怎么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了一个人孑孓而行?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脑袋猛然一阵刺痛,奚陵脸色一白,难忍地捂住额头。
好在没多久,他就缓过劲来,随后发现有哪里不对。
嗯?
奚陵惊讶地看着自己身上。
他衣服呢?
来时厚重的棉衣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玄裕宗弟子的青色长衫,轻薄保暖的面料比之棉衣好看了不知凡几,简单勾勒几笔,将奚陵的腰身衬得极细。
“我给你脱掉的。”一旁,白桁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一直悄然关注着奚陵,看到他捂头的一瞬心里一紧,好在奚陵调整得快,没有什么事情。
说完,白桁才意识到有歧义,却见奚陵目光已经变了,隐约带了点危险的意思:“你脱我衣服?”
说来也怪,奚陵明明对谁都一副呆愣迟钝的模样,唯独对上白桁,情绪或多或少会鲜明一点。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负面的情绪。
白桁干咳了两下,解释道:“你衣服被血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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