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没有去拾剪刀:“那么贵的鞋,我,我不可能这么败家。”
他看着陈家娴,一字一句:“如果你要糖水店。我给让给你。我让给你还不行吗?你满意了吗?”
陈家娴按住伤口,笑了笑:“你现在还觉得,这是糖水店的事吗。”
……
陈家娴早就收拾好行李。她拖着行李箱,轮子碾过客厅的满地狼藉,发出闷响。
陈家娴打开房门。她回头看着身后沉默的三个人。
陈父坐在沙发上,垂头玩手机。陈家豪呆站着,面色僵硬。只有陈母担忧地走过来,看着她。
陈家娴堵住陈母要说的话:“我不会服软的。”
陈母张了张嘴,眼泪又滚下来:“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她轻轻拍着陈家娴的肩,“性子这么倔。做女人就是吃亏的呀。软和点不好吗。”
陈家娴走到门廊,陈母从身后追上来。她塞给她一把伞。
“外面在下雨。”陈母哀声说,“明早再走吧。”
妈妈没有让她别走。
陈家娴温声说:“妈妈,你哪怕有一刻想过,这不是我的错。家不该是我低头才能生存的地方。我才是受害人。妈妈,你从未想过。”
陈母抹眼泪。
陈家娴知道,妈妈首先想到的,永远是丈夫和儿子。余下的一点点心房,才有空余,给女儿塞一把伞。
也仅仅塞得下一把伞。
陈家娴接过伞,走出家门。
“我走了,妈妈。”她说。
这一次,她没有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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