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朔月(一)
(今天去产检,回来晚了,实在抱歉。)
凌云无语地望了回天,给他十个胆,也不敢打这丫头的主意,再看十一,没了平日的顽劣任‘性’,当真美得任天下男子,都难抵得住她的‘诱’‘惑’,满意笑道:“别说到了朔月,侯爷‘精’虫上脑,就是侯爷正常的时候,也未必能抵得过她这般模样。”
十一没得到指令,就柔顺地静立在一旁,与平日辩若两人,但那模样,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招人怜爱。
凌风看得满心欢喜,“我叫珍娘安排去。”凌风起身,不放心地又看了看十一,“真的能成?”
这控制人的神智的秘术,凌云从小认定是邪术,死活不好好学。就是会的这点,都是娘在世时拿着‘鸡’‘毛’扫帚‘逼’着他学的。凌云怕母亲,学是学了,但从来就没上过心,所以从头到尾会的只是这点皮‘毛’。
凌云对兄长不信任的反复置问很是不爽,“不成,你来。”
凌风顿时哑了声,凌云还学了些皮‘毛’, 他连皮‘毛’都没能学上,虽然怀疑凌云的水平,但又没别的办法,只得拽了凌云一同外走,省得他在这里吃了十一豆腐。
天暗了下来,平阳侯坐在书案后,拿着个书卷慢慢细读。
神‘色’看似宜然,但搁在桌面上的手紧握成拳,紧得手背上的青筋鼓了出来,额头上的汗水更是止不住滑入鬓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阳侯终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紧握拳头的手微微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睁眼,望向窗外明月。
已是朔月……
每个月的朔月都极为难熬,却从来不曾有今晚这么难忍体内邪火。
弃了书中书卷,大步走进隔壁浴间,一头栽进浮满冰块的醒水池。
冰冷的水丝毫没能减到体内的躁热,腹中难压下的‘欲’望反而在一冷一热间,越加地横冲直撞。
屏风外传来珍娘地一声轻咳。
平阳侯让自己尽量显得冷静,“有事?”
珍娘对凌云的计划本不大赞同,但平阳侯是吃她的‘奶’大长的,情如母子。
看着这样痛苦着的平阳侯,再没有犹豫,道:“十一姑娘让珍娘把这把剑还给侯爷,说今晚由她给侯爷‘侍’寝,过了今晚,与侯爷两不相欠。”
珍娘的话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令平阳侯体内的躁热去了七八分。
平阳侯愣了一下,“她……真这么说?”
珍娘心虚,好在有屏风挡隔,平阳侯看不见她飘忽的眼神,沉声道:“是。”
平阳侯的心脏猛地一痛,狭长的眸子半眯,心头怒意骤然升起,两不相欠,她竟想两不相欠。
前世她抛夫弃子,图他痛苦终身,一世不得安乐,今世竟有这样卑劣恶毒的毒毁他至此,竟想一夜快活,两不相欠,笑话。
听见珍娘退去,猛地起身,转过屏风,看着地上躺着的赤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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