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英也不强求。
代沟,可不仅仅是一个词汇,有时候很可能就是条,难以跨越的天堑,毕竟陆天雄和陆英,爷孙俩之间,隔着三代人的婚姻观念。五十年代的老一辈人,和九十年代的年轻人,几乎跨越了半个世纪呢!
陆英走过去,给了陆天雄一个温暖的抱抱:“爷爷,我的人生,每一步路,只能靠我自己去走,是福是祸,顺其自然就好。您老也别想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陆天雄认真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亲乖宝,忽然释然:“你呀你,倒是想得开!也罢,就听你的,顺其自然。不过,你可别轻易说离婚,凡事三思而后行。这些年,沐家对咱们陆家多有照拂,两家又是世交,撕破脸总归不好。”
陆英搂着陆天雄的脖子撒娇:“爷爷,在您眼里,我就这么不知轻重吗?哼!我不高兴了!哄不好那种。”
别说,陆天雄就吃这一套!甭管亲乖宝多大年岁,在他眼里,陆英一直都还是那个打小喜欢使小性子,喜欢在他面前撒娇的女娃娃。
陆天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却问:“遇险又是怎么回事?听说那凶徒是冲着你来的?”
这听说……
陆天雄自然是听卢卡斯说的。救护车刚到基地那会,卢卡斯还特意赶来,确认大家都平安才离开的。
这事吧……
陆英明显不愿多谈。
她打着哈欠:“爷爷,我这一天又是替您当解说员,又是陪德国友人逛塔,又是担惊受怕的,到这会酒还没醒彻底呢!头好痛,我好困!咱能不能先去休息,明天再聊?您老觉得呢?”
陆天雄哪里看不穿?只是不愿戳破乖宝的小伎俩罢了。
其实,心疼居多。
陆天雄语气宠溺:“去吧去吧,明天放你一天假,若是有哪里磕着碰着伤着了,可得跟我说。还有,你脖颈间,和掌心……那伤……记得消毒擦药。”
“知道了,您早点睡,爷爷晚安。”陆英婉转赶人。
自从她长大**后,这间小时候爷孙俩相依为命的竹屋,上下铺早就搬走,换成了席梦思大床。
每回陆英来马家沟基地,就会霸占这里,陆天雄也会自觉自发去另一间竹屋睡觉,把这里留给亲乖宝。毕竟,这里留下了爷孙俩太多美好的回忆。
外人无论是谁,可没机会在这里住一晚。
陆英给自己擦药时,才发现身上大大小小好几处伤痕。
脖子上那道浅浅的刀口子,血早就止住了;双手掌心擦破了皮,简单消毒包扎就好;卷起衣袖,手臂上的淤青,大概是在拉扯间留下的;掀开裤管,膝盖骨一片青紫色,磕的还挺重。
连着三天的雪,时断时续。
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早晨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陆英这晚睡得不太安稳,浑然不知。
凌晨六点左右,她突然惊醒。
换好衣服,匆匆洗漱,就直奔朱隽所在的那间实验室。
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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