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形容为掌控欲比较妥当?他宁肯自己包揽所有,供着他成天吃喝玩乐,哪怕被不止一个人提过太溺爱表弟,也始终不松口。
就像他承诺过的那样,只要听话,哪怕躺在床上不动,他都会养着傅偏楼。
故而在这个方面,傅偏楼也懒得踩谢征逆鳞,不干活他乐得轻松,甩手好好体验了把当纨绔少爷的感觉。
面对他的质疑,谢征眼皮都不提一下:“那算了。”
“等下,我可没拒绝!”傅偏楼从凳子上跳下来,走到谢征旁边瞪大眼睛,“你不能言而无信。”
左右他也无聊,再这样下去,他骨头都快生锈了。
谢征没再说话,搬来几个小板凳卧倒在盆边,示意傅偏楼坐到他对面。
再过几日就是五月初五,家家户户都在备艾草、打粽叶,来福客栈自然不例外。
临近佳节,来往的旅客不多,钱掌柜于是大手一挥,趁这时候闲功夫多,赶紧包几盆粽子,等端午分给镇上的乞儿,算结个善缘,历年如此。
永安镇的历史完全架空,和谢征所熟知的并不一样,却保留着传统的节日习俗,令他有点意外。
意外之余,不免涌上一股啼笑皆非的荒谬感。
——说到底,还是一里的世界,没有来龙去脉很正常。
“把这些洗干净就可以吗?”对面,傅偏楼指着一盆粽叶向他确认。
谢征点头,就见傅偏楼撸起衣袖,双手浸入水中,用刷子刷去粽叶上沾染的污垢,动作比他利索得多。
那张不知不觉已经看习惯了的线条侬丽的脸,唇角抿直,貌似严肃认真,微微挑高的眉梢却透出一股自得的神气。
好似满意于自己的速度超过谢征,洗得又快又干净,时不时瞟他一眼,像只捉到老鼠后故作轻松舔舐爪子的猫咪,显摆又骄矜。
谢征动作一顿。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傅偏楼的一举一动、细微神态所表达出的情绪这样了若指掌的?
又是什么时候,有着刻板身份、被符号化了的“反派boss”,在他心目中逐渐化为了眼前鲜活灵动的少年?
明明这个人才是最荒谬的存在,是时刻提醒他这里只是一、而非真实的信标……
他的心头不禁掠过一丝茫然。
还未来得及细想,身后,钱掌柜的声音乐呵呵响起:“呦,小谢和他表弟忙得真快啊,辛苦辛苦!”
他和王大刚、陈三抬着满满当当一瓷盆糯米过来,弯腰“咚”地放在盆边。
中途不小心,胳膊挨了傅偏楼一下,钱掌柜没意识到不对,傅偏楼则猛地白了脸。
再毛骨悚然,他也清楚钱掌柜不是故意的,反应太大谁都尴尬,只能咬牙忍住恶心,低头继续清洗粽叶。
奈何钱掌柜并不知晓他的感受,顺势就腆着肚子坐到他身旁,转头招呼道:
“王大陈三,你们俩也一块来,不能把事全堆给小谢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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