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钱不是问题。”
陈勤说完,手指划过方盒,眸色渐亮,好似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喃喃道:“姐姐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糖糕,可惜那会儿,只有过年才能蒸上两块。呵呵……这是她唯一不肯让给我吃的东西。”
那方盒是木制的,不大不小,漆成漂亮的棕红色,工艺精湛,镂着喜庆的大团牡丹和蝴蝶,瞧上去是女子偏好的样式。
他如此作态,令谢征有些明悟:“这是……”
“这?”顺着视线,陈勤看向手底的盒子,了然一笑,“这是我姐姐。”
“听闻她死后,被镇人和那男人一起合葬在后山的乱葬岗上,竖了两块木牌。”陈勤眉眼带笑,只是笑容异常冷冽,“他怎么配?害死了我姐姐的狗东西。”
“我昨夜过去,掘出坟墓,将他挫骨扬灰,撒在野狗的窝里。”他轻轻抿一口酒,“姐姐的尸骨与他烂在了一处,我便一道烧了,让她干干净净地走。”
“她从前最爱家后门口的梨花树,往后就睡在那儿,谁也别想扰她清净。”
【真够狠的……古人不都挺忌讳火葬吗?】011惊叹,【他倒是想得开。】
一盅酒喝完,陈勤并不多留,站起身,看着谢征道:“往后,我就住在那里,也会给李草留一间房。”
顿了顿,又说:“你和你表弟若上门拜访,自也欢迎。”
“免了。”谢征淡淡拒绝,“我很忙。”
“哈,你这人……”陈勤失笑,“真不似个籍籍无名的凡人。有趣,有趣!”
他一面念着“有趣”,一面背过手,慢悠悠地托着盒子走了。
日子一晃如水,陈勤真在永安镇住了下来。
他拿上器具,亲手将李家破屋从里到外翻新修缮了番,又请人打了桌椅板床,还在门口垦出一块小菜园,种了一排小葱。
据他喝酒时的言论,种菜跟在太虚门时养灵药差不多,他才入门时养了挺久,很有经验。
李草和他越来越亲,在某天下雨被他硬逮回去睡过一觉后,便时常过去留宿,不知是认可了这名舅舅,还是对那栋房子感到熟悉。
陈勤过得顺利,可把傅偏楼郁闷坏了。
眼下他不但不能出门,李草来寻他的频率较从前也稍有降低。
毛球系统告诉他这叫“分流”,因为除他以外,还有个舅舅能够陪玩,李草的精力就被分走了。
总而言之——都是陈勤的错!
他气得牙痒痒,难得狮子大开口,跟谢征讨来纸笔练字,想要平心静气,结果写出来全是陈勤两个字,越看越碍眼。
在上头画了个大大的叉,傅偏楼点点头,终于觉得顺眼了。
他正要放下笔,歇歇手腕,敞开通风的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咦”。
“谁?”
傅偏楼警觉地后退两步,却为时太晚,他眼前一花,有道高大身影转瞬出现在面前,朝他的手腕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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