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等等!”
锅从头上扣,陈勤哪儿受得了被泼这种脏水?他张口结舌:“这东西是……误会!都是误会!”
傅偏楼也缓过劲来,他眼珠一转,埋头在谢征怀里,用软绵绵的哭腔道:“表哥,他打我……”
谢征心领神会地配合他演,用指责和鄙夷的眼神看向陈勤。
“我不是……”
“他还弄坏了你送我的绳子,呜……”这回哭得比较真心,傅偏楼暗暗咬牙,可恶的陈勤,真是和他八字不合。
陈勤除妖卫道,何曾遇过这般阵仗?一张白净面皮窘迫得发红,手足无措道:“我给你修,给你修好了,行不行?”
“还有……”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辟邪挡灾用的,就作赔礼了。先前我听了些不三不四的谣言,一会面见到涅尾鼠筋,还以为你是……是我武断了。”
傅偏楼看看他,眨眨眼,接着望向谢征。
失却方才一打开门就见傅偏楼被压在墙上虚弱求救时冲头的怒意,谢征也冷静下来,看了玉佩一眼,蹙眉道:“……太贵重了。”
实话说,陈勤的判断并未出错。若非傅偏楼本身身世莫名,眼下恐怕就是另一番景象。
想到这儿,他又不愿客气了。
“于我而言不算什么。”陈勤摇头,“拿着吧。”
闻言,谢征不再推辞,接过玉佩,将其扣在傅偏楼腰间。
“干嘛给我,我又不需要。”傅偏楼不满咕哝。
再怎么说,他也有魔在身上,危及谁的性命都危及不到他。倒是谢征……
对了——
他面色一变,忽然记起自己遗忘了什么。
断裂的红绳还躺在陈勤手里,额发下,左眼慢慢晦暗下去,视野被一股浓郁的黑气围裹淹没。
傅偏楼若无其事般,伸手攥住谢征的衣角,手心满是冷汗。
黑暗的尽头,他仿佛看见了一道人影。
那人披着他几个月来养得气色丰盈的皮囊,冲他鬼祟地笑了笑。
接着,许久未听见的声音,嘶哑地在耳边响起。
【傅偏楼,别来无恙否?】
【这几个月,你看上去……已然忘记我给你的忠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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