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又三年的,飞鹏这都及冠了,还没娶妻,再往下,还不成怎办?”
“人家孩子爱读书,爹娘百般乐意,怎的到你这边就咒他了?”
“我怎么咒他了!”
见两人叉腰瞪眼地要吵起来,傅偏楼忙挤进中间打圆场道:“杨婶,杨叔,你们别激动,急坏身子就不好了。”
“谢家表弟啊,”杨叔这才注意到他,尴尬地摸摸鼻子。
傅偏楼问:“杨大哥寄信回来了么?”
“是啊,前两日邻村人给带到的。”杨婶转身,从抽屉中翻出一个盒子,打开来取出最上边一封递给他,“谢家娃娃也给看看?找了那老秀才,不知他有没有诓我们。”
接过信,傅偏楼情不自禁小小抱怨了句:“去客栈找我,或者找我表哥就是,那老秀才还要钱呢。”
“这不是……”杨婶讪讪一笑,没说下去。
傅偏楼能明白她的顾虑。
他和李草关系好,才频频与杨婶接触。眼下人已经走了,他又不主动登门,以杨婶的脾性,哪会来麻烦他?
“杨婶……”他故作委屈,小心翼翼看人一眼,失落地垂下睫羽,“你和我也客气么……”
“哎哎,没有的事儿!”杨婶被他湿漉漉的眼神一激,顿时心疼不已,“杨婶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吗,是杨婶的错,不该和你生疏了……下次准找你!到时候可别嫌烦啊!”
“不会的。”傅偏楼见好就收,摇头笑道,“不是杨婶的错,我的确也疏忽了。杨叔平时忙,李草也不在了,我该多来陪你说说话的。”
他摸向怀里,掏出那块包好的饴糖,平放在掌心送过去:“对了,这个,前几天我亲手熬的,你们可要好好尝尝。我表哥说,吃甜的心情好。”
“好好……”杨婶接过,眼角有点湿润,“好孩子,没白疼你。”
看两人稍微宽慰些,傅偏楼才把心思放到手中的信上。一看之下,却不由蹙起眉头。
瘦长锋锐的字体,却失了那股惯来的不平之气,反而沦为庸常。虽说模仿得挺像,但其中意味天差地别。
这并非杨飞鹏亲手所书——几乎一瞬间,他便作出这般判断。
压下惊疑,他继续往下看。
信中,那人以杨飞鹏的口吻,先就落榜一事表示了黯然和歉意,对不起爹娘呕心沥血的养育云云。
接着,痛定思痛,说要闭死关,随先生继续苦读,兴许还会云游四方,增长阅历,往后可能没什么音讯,让杨叔杨婶不必忧心,也不用继续给他寄钱,有人包圆了他的生计。
最后言明,待他功成名就之事,方是衣锦还乡之日。
一封信洋洋洒洒,却不似上回寥寥几句,还问过杨叔杨婶的身体。
傅偏楼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揭穿,踟蹰再三,还是暗暗把这事藏在了心底。
落榜本就令人丧气,若再加上假信疑云,还不知他们要急成什么样。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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