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确切地说,这里的几位就是最后一批需要捉拿的对象了。”夜兰看向听了一耳朵寒暄后终于肯放下武器的半兽人,挑眉,“倒是要感谢二位,为我减去一场麻烦。”
“不敢当。”白术和她对着笑,把亚尔斯和满地愚人众抠出去,显得如此和谐融洽又官方,“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也要上山采药了,夜兰小姐,就此别过。”
“慢走。”夜兰跟亚尔斯优雅的挥了挥手,目送两人向山上走去,等两道身影消失在视野内才缓缓放下手,半晌,对着满地狼藉挑起眉,“切口干净利落,速度,疑似掌握风元素,头顶有一对疑似狼耳……大概一个月前突然身受重伤出现在不卜庐,半个月前担当医庐护卫。”
“自称亚尔斯,不确定真假。”
她身后,一个面容普通到过目即忘的男人刚刚上来,低头道:“头儿,已经解决了。”
“嗯。去叫人查查,看看是哪位仙家,还是别国派过来的。”
男人道:“是。头儿,用看着点不卜庐吗?”
夜兰抛着骰子与他擦身时轻瞥一眼,失笑:“不用,以你们的潜伏段数,刚靠近就被他砍瓜切菜了……嗯?六点……点数不错,说不定茶室里那几位,能给我们些有趣的情报。”
另一边,山上的药材被挖走了不少,白术半天才找到一处稍微隐蔽些的清心生长处,将药筐放在一旁去采集。长生从斗篷里游出来,道:“刚刚吓我一跳,你差点就要因为袭击公务人员被逮啦。”
亚尔斯正表情不太好看的反思自己,思考这一个月的安定是不是影响了自己的警惕心。
被人轻易的摸到五十米内,哪怕是范围边缘,也够亚尔斯敲响警钟的了。
至于挥刀,完全是悚然一惊下的条件反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管对面是谁,自己先把人捅了总好过挨上一刀。
亚尔斯言辞诚恳:“他们关不住我。”
越狱,他是专业的。
长生:“……”
长生:“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觉得你还挺骄傲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从贵族老爷们的奴隶贩卖场里逃出来的,上下几十年他亚尔斯头一份——还顺便放了把火,痛快的当了回纵火犯。
那简直是他前十四年最痛快的一天,必须骄傲又刻骨铭心。
一切尘埃落定,亚尔斯难以察觉的杀气和缭绕着的血腥气也彻底消散后,几乎被遗忘的小团雀从他的头发里踩着小碎步探出脑袋,啾啾地啄了两下静如处子动如过山车的鸟架子。
饿了,来口松子。
亚尔斯:“……”
小东西太过安静,打斗时抓着他的斗篷堪称固若金汤,居然没被甩飞出去,亚尔斯真忘了自己身上还藏着这位了。
他和那双小黑豆对视好半天,试图用眼神询问它怎么还不滚蛋。
团雀:“啾——”
亚尔斯:盯。
长生旁观他们的对峙,乐了:“看来它这是要跟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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