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起争执的多了,嫌疑人的圈子就扩大不少,更何况他这种性格,人们难免猜他会有没放在明面上的仇人,跟追悬疑小说似的,个个都是神探。
白术从里屋走出来,脸上挂着黑眼圈,两手正绾着发,只听见了一半:“什么三四天?”
阿桂打声招呼,将事件又复述一次。
“……”白术有些无语,“这可……这世上竟有这么会得罪人的商人?”
阿桂幸灾乐祸:“谁说不是呢,要我说他挨打就是活该。”
亚尔斯一挑眉,从他话音里听出点东西来了:“他来闹过事?”
他眯起眸子,心想要不然这几天盯紧点,等商人走的那天再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那倒没有。”阿桂撇嘴,“我之前去星稀小姐那取东西的时候碰见他在闹事,险些将我娘定的玉镯给砸了,还好我跑得快。”
白术顺口问道:“伯母身体可好?”
“好得不得了,白术先生配的膏药,她贴了一段时间后腿就好受多了。”提起母亲,阿桂脸上带了笑模样,“抽我的时候力气都比以前大。”
长生调侃道:“又是因为老大难啊?”
“可不是嘛……”阿桂苦哈哈道,“上了年纪的总想着抱孙子,我那天都快被训成孙子了……”
他忽而一顿,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哦,说起这个来……那个,白术先生……”
七七此时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喝完了一瓶椰奶,勾着手又摸了一瓶,她刚从封印中苏醒没几天,力气还不太能收敛,用力一捏,玻璃瓶咔嚓一声,堪堪没碎。
白术正在查看雾虚花泡发没,头也没抬:“怎么?”
阿桂尴尬一笑:“我娘她,听说白术先生丰神俊朗,独自一人能支撑这么大的医庐,我又在您这学到了不少……”
白术扶着药柜找镊子,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亚尔斯有点看不下去了,把快要被七七捏爆的瓶子拿过来,准备帮她打开。
给自家上司说这事实在尴尬,但亲娘下了命令他也不敢不从,阿桂硬着头皮,越说越小声:“她、她说认得一姑娘,是为孩子们教书的,人温柔又大方,想、想请您吃……顿饭……”
“叮当”,白术手没拿稳,镊子头和柜门把手磕出清脆的响声。
医庐一瞬落针可闻,下一秒,又一声轻轻的“啵”响了起来。
亚尔斯将吸管插好递给七七,一抬头就见他们都在看着自己。
破天荒没穿斗篷的半兽人抖了抖一侧耳朵,面无表情中透露着一丝对现状的迷茫:“嗯?”
七七对气氛一无所查,她双手小心的捧着瓶子,没几秒,瓶身上洇出细细密密的晶莹水珠,又递给了亚尔斯,迟缓道:“这个,好喝。狼也,尝尝。”
距离捡到这孩子已经过去数天,她总算在不断重复加深的印象中记得他、白术和长生是谁了。
虽然还是记不住名字,叫他们都是代称的“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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