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温没立刻应声。
而是静静看了她良久,才从鼻腔里淡淡嗯了一声,停下的脚步也再度动了起来,骤然逼近她。
他身材颀长高大,沈若怜脚抵着门槛,退无可退,几乎像是被他圈进了怀里。
沈若怜眼前是他坚实的胸膛,坚毅、强势,温热的气息透过雅白色春衫晕染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不自觉跟着烧了起来,心跳加剧,血液似乎也加快了流动,全身酥酥麻麻的。
她觉得他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而且……他不是昨天连夜就走了么?
沈若怜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异样,她咬了咬口腔内侧的软肉,犹豫了一下,打算先开口。
“殿……皇兄,你不是——”
“你抓伤了孤。”晏温打断她。
沈若怜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他。
晏温表情平静,薄薄的眼皮下压,沈若怜在他琥珀色的瞳仁里看到了一个慌张的自己。
他的声音仍然是一贯的清润,然而细听下去,语气里却又带着几分同平常不太一样的情绪,听着……十分有压迫感。
“那夜,你抓伤了孤。”
他不紧不慢说完这句,便闭了嘴,目光如水般看着她。
沈若怜仰着一张小脸,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飞速将之前的事情过了一遍,此刻她忽然十分庆幸,自己的小脑瓜在这个时候没有给她拖后腿。
片刻后,她陡然明白了过来,他说的应当是那夜她将他赶出去时,抓伤了他。
沈若怜的神色遽然生变,一张粉白的小脸陡然变色,神情既是慌乱又是愧疚。
她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唇,小声道: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推搡他的时候无意间抓伤了他。
而今听他这么一说,她忽然能理解他这么多天为何不来看她了,也理解了他方才看她的眼神为何同以往不同了。
原来他是生了她的气。
也是,吵归吵,气归气,但她不该伤了他,他是储君,是未来的君王,他的身体金尊玉贵,岂能被她所伤。
这件事说小了是以下犯上,若是往大了说,伤了龙体,若是有损国运可如何是好。
尤其这几年,连年灾祸不断,国运尤为重要。
沈若怜心里愈发慌乱无措,方才他靠近时存的那点儿旖旎的绮念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绞着帕子,愈发局促不安道: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若怜的眼圈开始泛红,眼睛里蓄满了潮意,话里带着鼻音,显是被他的话吓得不轻。
蓦然一声轻叹划过耳畔,沈若怜觉得落在她面上的视线忽然淡了下来,接着,一只骨廓匀亭的手缓缓朝她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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