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容夫人骑马出城了。”府中暗卫旋即来禀。
“备马。”司徒元鹤来不及穿戴整齐,只一根玉簪束发,里衣外罩着大氅便骑马追去。
远远便瞧见容雨棠趴在红鬃马背上,她的侍女一个在前欲要拦下马停,另一人试图跳到雨棠马背上。
红鬃马嘶吼一声,前脚跃起,雨棠眼看着就要被甩下马了。
“架!”司徒元鹤两腿一架马背,微俯下身子,眼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长臂一伸,把要掉下来的人拦腰入怀。
容雨棠有惊无险。
她心脏砰砰直跳,抬眸望着离亲王冷硬的下颚,害怕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臂。
“离亲王,带我出城。”
司徒元鹤垂眸看她,明明已经怕得两眼湿润,嗓音颤抖,手指冰凉,目光却出奇的坚定和固执。
“求你。”容雨棠忍不住落了泪。
司徒元鹤抬眸,两腿再夹马肚,二话不说带她出城。
从前人人都说女子哭时梨花带雨,是多么地令人心疼。
他见过梨花带雨的女子,却没流露过心疼。人人都道他离亲王不识情趣,他也曾怀疑过自己。
现在才知并非如此。
只是比起梨花带雨,雨打海棠在他这才是真绝色。
“去何处?”
“乌索山,对,乌索山。”容雨棠用力抓着他的手臂,“我听见他们说去乌索山,秧秧和惊春不见了,你知道在哪吗?”
“知道。”司徒元鹤当然知道,岭县乌索山,容泊呈正在那儿剿匪。
看来秧秧和容惊春不见,和那群土匪脱不了干系。
“雨棠,你扯着手臂本王不好使力。”
“那,那怎么办?”容雨棠也没骑过马啊,也没坐过马啊,她吓得赶紧松了松手,差点让奔跑的马儿颠到地上。
幸亏离亲王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她才没掉下马去。
紧接着脑袋也被按进他的胸膛里。
容雨棠一愣。
“风大,坐稳。”司徒元鹤一手执缰绳,一手按着容雨棠在自己怀里少受冷风之苦,架着马儿一路往乌索山去。
秋海时菊紧随其后。
四人马不停蹄赶到乌索山时,天已大亮,小秧秧和容惊春同躺在一个屋子里,地面上的盆里全是血水。
“秧秧……”容雨棠望着床上毫无血色的女儿,捂着嘴的手一直在颤。
这一幕像极了现代时她赶到医院,只见到已经没了心跳的秧秧一样。
已经承受过一次女儿的死亡。
她承受不了第二次。
“秧秧,秧秧……”容雨棠哭着连滚带爬地过去,趴在床沿拉着女儿的手,发现女儿的手是冰的,便一直不停地揉搓,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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