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沾满污泥和血。
双脚也是如此,鞋子破烂了,脚拇指漏出来,血肉模糊不成样。
而老四身下的草丛瘫倒一片,蜿蜒至深坑里。
老四是徒手徒脚从坑里爬出来的。
说及此,容轻澈的眼眶如同当时一般,微微泛红。
姜知蕴将儿子抱得更紧些,“惊春,你是娘的骄傲。”
“呜呜呜呜……”容惊春还是埋在娘亲怀里哭个不停。
同时,容大将军和容城竹正在门外,听见了所有。
容城竹眼底也忍不住闪着点泪光,是啊,他们家老四只是不爱习武而已,从没差到哪里去。
“爹,大哥。”容轻澈看见父亲和大哥,连忙唤了一声。
听见声的容惊春从娘的怀里抬起脑袋,抬手抹了抹眼泪,手指上缠着白色的布。
“爹……”
“嗯。”容大将军目光微沉,朝着儿子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按在自己怀里道,“疼坏了吧?”
容惊春点点头,又摇摇头,“妹妹才疼。”
他仰起脑袋,“爹,妹妹醒了吗?妹妹的手臂是不是断了?能接好吗?大哥,妹妹的手臂能接好吗?”
容惊春满眼期盼,从他醒来只顾着问小秧秧,一点没喊自己疼,也没顾着问自己的伤势。
“能接好,不怕。”容城竹弯下腰,轻轻摸着弟弟的脑袋,“你的伤也能好,大哥在,不怕,有大哥。”
“嗯。”容惊春是很信任自家大哥医术的,可他还是再三恳求道,“大哥,妹妹一定要好。”
“能好。”容城竹不厌其烦地回应着,拿了药要给他换,期间碰疼了,惊春也只是哼一声,又死死咬住牙关。
眼里闪着倔强的泪光。
忽然,容惊春说:“爹,娘,我后悔了。”
容大将军:“嗯?”
姜知蕴:“后悔什么?”
“没习武。”容惊春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等待责罚的孩子,他以为会等来爹娘兄长们说他终于开窍了,等来的只有一阵沉默。
容大将军捏了捏他的后劲,“别想这些,只管养伤。”
“爹。”容惊春抬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想习武。”
又是片刻沉默。
容大将军道:“行,等你身子好了,去你二哥身边待一阵子。”
容惊春才发现没见着他二哥。
“二哥呢?”
“审那三个该死的土匪头子。”
实际上审的只有乌索山的三当家,大当家二当家屠村的罪名已定,只待押解回京听候发落。
容泊呈坐在虎皮座上,沉着一张脸,眼底满是杀气地望着跪地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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