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朦胧睡眼,孟言卿没睡在主卧,可是自己怀里怎么抱着他的枕头?
她好像习惯了他的气息将自己包围,不自觉会向沾染着他气息的东西靠拢,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脑袋晕乎乎的,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起身去洗漱。
许是孟言卿听到了卧室有动静,敲敲房门:“宝贝醒了是吗?我买了宝贝最爱吃的豆浆油条和小菜,出来吃一点好不好?”
“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早上出来吃一点好不好?”
“咣当”一声,像是跌倒的声音,孟言卿不放心地推开门,寻着声儿跑进主卧卫生间,只见周清念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孟言卿看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匆忙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怎么了宝贝?是不是低血糖?”
周清念靠在床上缓了缓,对上他关切的目光,直接撇过头不看他。
孟言卿早已褪去棱角与严肃,眉宇温柔,声线低沉磁性。“宝贝如果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但是能不能别怄气不吃饭?低血糖这事可大可小,必须要重视起来。”
他转身去外面端来早餐,轻声问道:“宝贝要自己吃还是要老公喂?”
周清念毫不客气道:“要你出去~”
“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孟言卿沉着一张脸严肃地说话,周清念委屈的心再次蠢蠢欲动,“我自己的身体,跟你无关。”
说罢窝进被子里,完全没有吃早饭的意思。
孟言卿站定在床头,舌尖抵在口腔驱散满腔怒气,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双手掐住她软腰,周清念挣脱不得,小手挥腾着一把呼在眼前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啪”的一声回荡在房间里,孟言卿的右脸渐渐浮起两道若隐若现的红痕。
周清念吓得当即把手缩了回来,呆滞的目光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咬咬唇瓣,抽回对视的目光,紧张地抠着被角。
孟言卿始料未及,上次被打,还是小时候父亲喝醉酒打他那次,当时被父亲扇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周清念的力度自然很轻,可是内心依旧翻起痛苦记忆的波澜。
房间里静得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回音,周清念余光瞄了一眼,他木然坐在床边,脸上毫无表情可言,仿佛一条冻僵的毒蛇,所有翻江倒海的情绪被他禁锢于心。
周清念咬紧唇瓣,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孟言卿,他的冷漠、严肃、霸道、专制、喜爱、欢愉她都了解,唯独这种不动声色的木然让她陡然升起猜不透的陌生感。
眼前的孟言卿,她似乎从不曾了解他,那些喜怒哀乐都浮于表面,而她从未抵达过他巨浪滔天的内心深处。
她红着眼眶,几次欲要握他的手,撒娇道歉说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可她恐惧忐忑,不敢开口。
过了良久,孟言卿起身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声音轻淡,“一会儿把早餐吃了。”
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出卧室,留予周清念孤落又无法靠近的背影。
他消失在卧室门外,周清念的眼泪无声滑落,两人明明在同一个房子里,却隔着需要翻山越岭的距离。
周清念端起杯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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