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姀了结心中一桩事,忍冬又悄悄告诉了她,太后这么晚了还在小佛堂,沈清姀兀自点点头,让忍冬回去,自己则轻手轻脚撩了小佛堂的帷幔进去,太后正穿着月白寝衣,披了一件乌金色外衣,虔诚跪坐在佛像面前。
殿内有佛香的味道能让人凝神静气,沈清姀一日来的疲倦在此喧嚣于顶,她定定看着该普渡众生,认为人该生而平等的佛被锁在这一方天地里,日日接受天底下最尊贵之人的叩拜,该说是佛幸运,还是人之幸运?
太后身形巍峨不动,只浅浅淡淡瞥了一眼身后,沈清姀从站着变成跪拜姿势,她眸底澄清,也不知是跪拜白玉佛像,还是跪拜太后:“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
“出去转悠一圈,可是想清楚了?”太后继续跪在佛像之前,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处,佛珠一粒一粒穿过她合拢的掌心,好似是太后在替佛宽恕众生。
沈清姀以沉闷的声音说道:“是,先前是奴婢想岔了。奴婢不该不知太后为奴婢着想之心,能成为圣上的妃嫔是奴婢三生之幸,奴婢当感激不尽。还请太后宽恕奴婢。”
“你能这样想,就说明是真的想通了。哀家是看在你服侍哀家多年的份上,才将这等好事赏赐给你,不然,你以为哀家在宫中真挑不出人来?”太后哼笑一声,朝旁伸手,沈清姀立马搭扶住,太后不急不徐起身,缓缓道:“既然想通了,那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沈清姀端起红枣茶,递给太后,再太后接了茶后忽然直挺挺跪在了地上,太后撇茶的手一迟疑,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哀家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
“谢太后。”沈清姀先重重磕头,随后略带了丝哽咽道:“奴婢是伺候太后之人,理应为太后鞍前马后,可奴婢反而方才顶撞太后,实在是奴婢之错,还请太后宽恕奴婢。奴婢适才不答应,也实在是心中惶恐,奴婢不比宫里娘娘们,身边都有亲近之人,奴婢实在是害怕。”
沈清姀仰头,泛红的眼角实在不像作伪,太后眼皮轻掀道:“你这话也没错,这样吧,就从散霜四人当中拨了一人给你使,就当是你身边的掌事姑姑吧。”
“是,奴婢谢太后。”沈清姀感激道:“奴婢思来想去,觉得秋阴与忍冬二人较为合适,散霜和落月跟在奴婢身边久了,太后自然而然也离不开她二人,还请太后从秋阴与忍冬之间挑了一人给奴婢吧。” ??????????????????
沈清姀了解太后,秋阴时不时爱耍些小聪明,也极力爱在太后面前表现自己,而忍冬不一样,她在太后面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相比较之下,太后此刻极需人笼络圣上,而不是被旁人钻了空子,秋阴长相明媚,忍冬则是小家碧玉,谁更合适,太后自当清楚。
果然,沈清姀说完,太后陷入沉思,她沉吟一会儿道:“秋阴爱出风头,这样对你不利,还是忍冬吧。”
爱出风头之人,太后实则是怕了后期会挑拨沈清姀脱离她与皇后的掌控,太后思量许久,觉得忍冬合适些,她长舒一口气又开始旁敲侧击起来:“你有这个好命,应该要感激哀家与皇后,做宫女是什么待遇,做妃嫔是什么待遇?这两者之间天差地别,你该存有感恩之情。但哀家已然是太后,不需要你为哀家做什么了,只是皇后。”
太后估计是乏了,话说到一半便打算回内殿。
小佛堂的偏门连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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