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领了两个豆腐皮包子在怀里,又拿了几块玫瑰牡丹的点心,漫不经心的嚼了,即便心情不好,也能尝出其中可口的滋味,可见明真寺的素斋,果然是一绝。
姜煦吃了四个,还在怀里揣了两块饼。
他问:“你母亲病了?”
傅蓉微点头。
他又问:“你替她祈福?”
傅蓉微再点头。
姜煦纳了闷:“你又没受她的养育之恩,祈的哪门子福?她竟也敢受,也不怕折损了寿数,她两个亲生女儿呢,怎的不来?”
……
傅蓉微目瞪口呆。
百善孝为先,放眼当世,没几个人能说出这样离经叛道的话,尽管道理大家都懂,心里门清,但说出来意义就不同了。傅蓉微警惕地环顾四周:“你这话若是让人听了传出去,怕是要在朝上参你一本。”
姜煦望着她,说:“没关系,说了就是说了,谁爱参随他们去。”
半生沙场的磋磨和早逝,都没能搓平了他狂傲的性子。
傅蓉微上辈子没真正领会过他的无法无天,但有所耳闻。
姜煦:“你也别盘算着把你哪个姐妹嫁给我了,我和你们家的亲事不可能成,我会尽快让我娘给个决断,你得空也劝劝她们,好好做人吧。”
傅蓉微先是错愕,再是莞尔。
她可真是太喜欢听姜煦讲话了,他一张嘴在糖罐子泡过吧,那么会说,句句都敲进了她的心坎里。
好好做人……
但凡那几个姐妹有这觉悟,肯结下一二分善缘,等将来她们堕入煎熬中,傅蓉微说什么也会拉一把。
傅蓉微在庙中,身着宽大的袍子,将双手负在身后,道:“那日……花园里初见,你说你要带我去看郎中,为什么?”
其实那日的见面过仓促,两个人心里都怀着别样的心思,是以谁也没注意到对方的异常。
傅蓉微早就回头琢磨了好几回,可还是想不通姜煦的态度。
姜煦想着把事情圆的漂亮一些,说:“那日听着你似乎过的不好?”
傅蓉微委婉问:“素未相识,我过的好不好,与姜公子您有何干系呢?”
“是素未相识。”姜煦点头道:“但是我见你第一眼,并不觉得你陌生,像遇见了故交。”
这话听着不太正经。
可他一本正经说的像是真的。
傅蓉微鬼迷了心窍,竟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
她又问:“那——那日夜里,你搁在我窗前的姚黄牡丹,又是何意呢?”
姜煦说:“想给你送花,但是没到开花的时节,所以弄了朵假的,像么?”
傅蓉微:“一个男子给女子送花,你知晓是什么意思?”
旧账一桩一桩的慢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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