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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受了巴宁阿的牵连,两广总督查出粤海关去年一共短收了银两二十四万余两。两广总督奏请由原粤海关监督盛住等人来赔补。
乾隆爷便也批复:宽免二十二万两;但是其余二万两,由盛住等人赔补。
皇上这是免大头儿、罚小头儿。可尽管罚的是小头儿,这二万两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廿廿得了信儿,未免怔忡了片刻。
“……咱们家大舅爷如今已经从粤海关调任至了淮关任监督,与巴宁阿、董椿牵连到一处去。皇上此举何尝不是磕打大舅爷,警告他在淮关上务必手脚干净。否则巴宁阿今日之下场,又岂非他明日归宿去?”
星桂也道,“想来咱们家嫡福晋也总该比那位骄横的惇妃娘娘更明智些儿去吧?惇妃娘娘从不知道节制兄弟,反倒还要从兄弟那里拿银子使——可能他觉着,税关的关银都进内务府,这便是皇家内帑;她自己是妃位主子,就是用自己的银子。”
“可是咱们嫡福晋必定应该会提点大舅爷的……毕竟咱们家嫡福晋性子如此,再者大舅爷这几年里大大小小的也受了皇上不少的磕打了,难道还不知道长记性去么?”
廿廿也是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尽管她心下知道,若要防备嫡福晋,她应该去抓盛住的把柄;可是此时当惇妃的兄长的这件案子抖搂开,她心下未免没有一点犹豫——倘若盛住出事,势必又要牵连到阿哥爷身上来。
现下一切的关键都在嫡福晋身上。
但愿她能约束她的兄弟,也但愿嫡福晋不要做任何算计她孩子的事……否则真要闹到鱼死网破的那一天,那也并非她想
看到的。
巴宁阿之事,愈演愈烈。
六月二十三日,怒气未消的乾隆
爷,派定亲王、皇孙绵恩,以及福康安的弟弟福长安,一同带兵前去查抄巴宁阿家产。
官员已经到了抄家这一步,的确已经再难有起复的机会了。
江南也陆续传来巴宁阿的罪证。
巴宁阿在两淮盐政任上,收商人为门生,还置办婢女,调任临行之时又收受商人的盘缠路费之外,更有一宗,因巴宁阿是惇妃的兄长,他们家本是汉姓汪,巴宁阿竟然因此而与一位姓汪的总商连了宗!
惇妃家既然已经入了旗,旗人与民人便已不同,他竟然还能按着汉姓来连宗!倒叫惇妃母家几代的经营好悬都给崴了进去。
对此,巴宁阿宁肯承认收受盘缠、置办婢女等事,却是绝对不肯承认连宗一节。
乾隆爷也是下了狠心,传旨给办事大臣,要那总商自己承认;只要总商肯招认,也可不治那总商的罪去。
有了乾隆爷这样一道旨意,那总商还哪里敢不承认。
原来那总商姓汪,祖籍徽州;惇妃母家祖籍也是徽州,这便连了宗。
总商已经招认,巴宁阿连宗之罪坐实。惇妃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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