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纠正“缠足是陋习”这个已经刻进汉家女子们脑海中的歪曲信念。
原本缠脚的姑娘,甚至一些来不及放脚的姑娘,瞧见有一双健康天足的姑娘们,每日能去那皇家厂房里上工,切实的利益摆在前面,虽说一些脚被裹了,小脑也跟着被裹了的女人,还在背后跟着那些酸儒文人们一起骂骂咧咧的讲,这些离家去做女工的姑娘们有违妇道的酸话。
可脑子清明的裹足姑娘们,却是打心眼儿里觉得有些羡慕了。少部分原本就憎恶裹足的聪明姑娘们更加痛恨“裹足”这项陋习了,心痛于因为这项陋习,彻底断了她们摆在眼前的前程。一部分人云亦云在“裹足是陋习”, “裹足很美,脚越小嫁的越好”两者之间摇摆不停的小脚女人们开始渐渐倾向于前者了,再也不会对慑入严格的“废缠足令”没法对女儿、孙女们缠脚而生出遗憾与淡淡的怨怼了。
六月底,京城的天气异常炎热,人待在外面那汗水流的就像是洗衣服似的。
青石板宫道被烈日晒的滚损,明晃晃的泛着亮光,怕是宫人掌着棉布往上面擦一层薄薄的油,都能煎鸡蛋了。
住在乾东五所的五福晋他塔喇氏喝了一茶盏酸梅汤后,羊水就破了,被宜妃送来的俩嬷嬷,立即给招呼着宫人们抬进了产房里。
老五不在宫里,作为婆母的宜妃与作为姨母的郭贵人收到乾东五所的消息后,两姐妹顶着天空上的烈日,着急忙慌地沿着青石板宫道
从翊坤宫往乾东五所的五贝勒院子赶。
听着产房内一声高过一声的年轻女子痛呼,瞧着宫女们端着一盆盆血水在产房内外进出着。即使宜妃与郭贵人都是生育过的有经验妇人,一颗心也是紧张的七上八下的。宜妃双手交握、抿着红唇在地砖上焦灼的走来走去的。
郭贵人也是双手交握的坐在圈椅上,眼含期待又有些焦灼地望着产房门上的棉帘子,毕竟五福晋这一胎可是她们翊坤宫一脉孙辈们的第一个孩子。
惠妃的延禧宫,荣妃的钟粹宫以及德嫔的永和宫里可都有嫡出的大孙子了。
她们翊坤宫还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长姐,这有三个多时辰了吧?”
宜妃瞥了一眼桌面上的自鸣钟,一脸忧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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