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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蔷西以为他嗓子哑了,给他倒水喝,“你喝点水吧,嗓子都哑成这样了,是不是发烧把嗓子烧坏了呀?”
祁宗没有接,只是看着她,然后这次发出声音了:“你听不见我刚才说话的声音?”
季蔷西点点头:“现在我能听见了。”
祁宗扯了下唇角,“我听不见你说话。”
“什么?”
季蔷西没反应过来。
他只是注意着她的嘴型。
季蔷西微张着嘴,想到刚才她看他嘴型的时候,又问:“你听不见?”
祁宗看着她的嘴型给出了答案:“这几年已经开始逐渐听不见了。”
季蔷西愣愣地出神。
他是所有人口中的天才,可是他却听不见,那他平时是怎么做到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的?
或许是看出她的疑惑,祁宗开口:“我对口型和细微神态动作很敏感,所以能不能听见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季蔷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低下头,安静地给他把衣袖整理好,又细致地给他处理刚才被她只涂了一次碘酒就忽略的小伤口。
祁宗的手指很冰凉,或许是失血过多,他手上的皮肤都是惨白的,她握住他的手,企图能通过这种方式给他一点温度。
却被他推开了。
他脸色平静,毫无波澜,身上的伤口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能疼如刀割,可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有犹豫地,非常果断地推开了,在这个冰冷房间,满地血泊里唯一给了他温暖的季蔷西。
他语调没有一丝感情,毫无起伏:“不要随便握男人的手。”
“我……”她只是想让他身上有点温度。
“你送完药了,可以走了。”
季蔷西仿佛嗓子眼里都有了血腥味,她小口地吸气:“祁宗哥,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当时在露营那次,你会跟在我身后,还会靠我们那么近,还有……刚才我的指纹解开了你家大门的锁。”
祁宗半点慌张都没有表露,从容不迫地开口:“你想听真话吗?”
“想的。”
“离我近点。”
季蔷西老老实实靠近。
祁宗低头看她。
她束着马尾,黑发下露出来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主动靠过来的时候,身上的吊带和牛仔裤更是勾勒出她娇软的腰肢和曲线,白嫩的胳膊暴露在他的视野里,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扑闪的睫毛和脸上细小的绒毛。
然后他在她耳畔很轻地笑了一声:“因为,我也是男人,有女孩子在面前一直晃来晃去,会有反应,很正常,更何况是当时那种情况。”
他听不到,但不代表他反应迟钝。
季蔷西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个隐藏得很深的流氓。
但是转念一想,他不太像是那种肤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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