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儒生们叫嚷的声音一顿,纷纷惊怒看着齐子元。
“子孔子曰: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以利。”齐子元继续说道:“鞠师弟方才与君子政讲利,乃是教授君子政驭小人之法。”
“市井小人,仓廪未足,衣食未安,便纵使宗师如子孔子,都无法将屠狗之辈教化成为知礼之士;贤德如子颜子,都不能将击剑之徒感化为知荣辱之民,更何况你我辈呢?”
齐子元笑了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鞠师弟想必也是知道了这个道理,所以才教授给君子政以利诱民之法的。”
嬴政挑眉看了一眼齐子元,对他,颇有一些满意。
鞠子洲笑了笑,不置一辞。
“子元师兄?”五名儒人看着齐子元,很是纠结为难。
虽然他们知道齐子元的话是有悖于儒门讲求的,但他们也没办法对这样的道理置喙。
因为齐子元讲话之时是在引用先贤的言论。
对此言论置喙,就意味着质疑先贤的正确性。
这是儒人绝对不会做的。
他们闷闷无言。
嬴政扫了一眼,将儒人们的反应和齐子元的勉强一一看在眼里,心底感觉很可笑。
“师兄,这算不算是第二课?”嬴政问道。
“这算什么第二课?”鞠子洲笑了笑,站起身来,向远处眺望,田连阡陌,人如蝼蚁:“这只不过是第一课“生产关系”理论用在实际应用之中的一些化用而已,没有什么你所未曾学到的新东西,即便我今日不说,假以时日,你抱着《邯郸调查》自去思考,个月,也就明白了!”
嬴政点了点头;“学了第一课之后,通读《邯郸调查》,个月便能自己领悟么?”
在这两者的基础上个月才能领悟,那么如果没有了这两个基础,自己会不会一辈子都无法清晰直观的感受到这样的道理呢?
嬴政深深呼吸,将情绪藏在心底。
“生产关系”的理论,是嬴政自觉光凭自己,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参透的理论。
而鞠子洲给他讲的第一课,便将这高深莫测,直指世界本质的理论教授给了他,仿佛是路边野草,不名一文。
这种淡然的态度着实令嬴政惊诧不已。
他觉得,鞠子洲可能就是人言之中的天生神圣,智慧过人。
在如此想法的同时,嬴政又感觉,自己已经学到了这种直指大道的理论,即便是鞠子洲,也未必就能有什么比这种理论更加真实深刻,贴近本源的道理教授给自己了。
但现在,鞠子洲坐在车里面,轻轻松松地将秦国强大的根本剖析了出来,如积年老辣的猎手,一箭,正中鹿眼,不损肌肤纹理而能获取猎物,精准果决,正确优美。
这种眼光,是他自觉无法具备的。
而儒人们跳梁小丑一般的反应更加让嬴政对这种确确实实可以应用到实际里的理论心生敬畏。
尤其,这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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