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鞠子洲看向雉,皱了皱眉,说道:“讲出来,我为你们解决这件事情!”
“你能解决?”权审慎看着鞠子洲。
鞠子洲咧咧嘴:“我是王孙政的好友,应该算是有一些话语权的。”
看了鞠子洲一会儿,权笑了笑:“那你能为王孙政弄到更多的更多的粮食吗?”
鞠子洲挑眉:“什么意思?”
“快没粮了!”权说道:“我们这些人都知道的!”
“你们怎么知道的?”鞠子洲问道。
“庖厨所说!”权回答。
“你们当真不是因为有人设了障碍才不去多吃一些?”
“不是!”
“王孙政待我们如何,我们大家心中都是有数的!”权的拳头搁在心口:“我等虽然不识字,但心中也颇知恩义,王孙政肯出粮食钱财赈济我等,我等感恩戴德。”
“因此,我等更不能给王孙政带来太多的麻烦。”
“能少吃,就少吃!”
鞠子洲看了一眼权,又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目光所及的所有人都在默默的吃饭,他们有些小口小口喝粥,有些把碗底舔的干干净净,有些吃完自己碗里的,艳羡看着别的人吃饭。
但没有多少人再去盛饭。
鞠子洲拔腿走到铜鼎前,架了个台子伸着头朝里面望去。
鼎里有不少剩粥、余肉。
汤汁在火焰舔舐之下咕嘟嘟作响,香味在雨中四散飘开,但没有几个人再上前盛饭。
今天早晨的菜饭,恐怕会剩下不少。
鞠子洲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心中不无波澜。
有些触动,但没有多少感动。
反而有悲哀与怒火上涌。
他转身离开。
……
“墨者询拜见王孙殿下。”头发花白的老者拜伏:“我听闻,王孙政正在召集咸阳城中的匠人?”
“不错。”嬴政微微颔首,高居主座,没有回礼的打算。
老者身后的几名弟子之中有一个有些忿然。
“敢问王孙政,可知礼吗?”那弟子问道。
墨者询微微蹙眉:“离,你闭上嘴!”
“我年幼,不知礼数。”嬴政笑了笑,有些讥讽:“墨者除了“礼数”之外,可还有别的赐教吗?”
“王孙殿下恕罪!”老墨者立刻俯身而拜:“墨者无以礼压人之俗,我这弟子乃是近日见城中氓人受灾凄惨,因此怀愤于心,言语之间,故有火气。”
嬴政笑了笑:“我师兄曾说过,诸显学之中,以墨家最重实际,最重民生,今日见先生的弟子目睹灾民凄异便有愤怒盈胸,才知道此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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