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最重要的是什么吗?”鞠子洲问道。
“关系!”嬴政毫不犹豫回答。
“是啊,关系才是最重要的。”鞠子洲笑了笑:“因为一切的所谓“权力”也好,尊贵也好,都是建立在“关系”的基础之上的。”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与之相对应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我大致可以理解。”嬴政想了想,问道:“但是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都是什么?”
“经济基础,是主体生产关系的总和;上层建筑……”鞠子洲挠了挠头:“就是我们所能感受到的“制度”“文化”和“思想”的总和。”
嬴政不解。
鞠子洲摸了摸他的头:“在我们的理论之中,“秦王”这样的一个位置,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其实,它也就是上层建筑里面的一个简单的“职位”而已。”
““秦王”、“赵王”“太子”、“王孙”这些东西,都只不过是“职位”。”
“本质上说,跟你所见到的“骠骑”、“奴隶”,区别不大。”
“最大的分别,可能就是对于“生产关系”的掌握。”
“他们都是被包含在“制度”之内的“职位”。”
“是被“生产关系”所决定的东西!”
鞠子洲轻描淡写地将“秦王”地权力解构开来,找到了它的根本。
一边的嬴政被这番话震慑得好久都没能缓过来。
他看着鞠子洲,目瞪口呆。
掌握一国最高权力、生杀予夺的秦王……只是一个“职位”?
他迷茫看着鞠子洲,又连忙向外看,回过头才想起,熊当已经被自己赶走。
心中稍稍安定,嬴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跳。
心跳急促。
思虑忍不住回顾鞠子洲曾经讲述过的理论。
生产关系……
利益……
话语权……
一切的一切组合起来,在今日终于拨云见日,让嬴政窥见了自己学派的全貌。
那是超越他的一切想象的!
甚至超越这个时代的所有人的想象。
嬴政不由自主想起自己昨夜雨中思虑的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师兄他知不知道我已经猜到了?
或者,这其实也是师兄预料之内的?
他教授我“生产关系”的理论的时候,理所应当就能想得到我能够猜到他对我的引导和掌控吧?
他不怕吗?
嬴政心脏怦怦怦地跳。
鞠子洲将方才还在写的竹简递给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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