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没有正式登基,但他现在已经是秦王了。
成为秦王之后,他便开始打压楚系的势力,把自己的人与秦氏宗室封了一遍。
但是秦国之内,官职就那么一点,异人封了自己人,那么楚系的人就要下台。
这些人,吃喝不缺,钱财不少,但却万万不能没有权力。
华阳太后这个一系势力的首领所需要做的事情是——为她的这些“根基”找到新的“职位”。
而这“职位”,目前就只有嬴政能够为他们提供。
“政儿想要一些什么?”华阳太后笑眯眯为嬴政夹了一口肉:“多吃一些肉,政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千万不能苛待了自己!”
“粮食和钱。”嬴政微笑,神态与鞠子洲肖似:“政儿创立“农会”,办理“施粥”,本就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想为秦国做一些事情,为父王分劳,为大母解忧。”
华阳太后点了点头,拍拍嬴政的脑袋:“政儿果真是个好孩子!”
嬴政眼底闪过阴霾,低头吃饭。
“说起来,政儿。”华阳太后问道:“你的那位师兄……”
“他怎么了?”
“大母近来听左庶长说,他原是一个奴隶?”
嬴政眼底闪过暴戾:“是的,我师兄他的确出身奴隶!”
“并非是贵家落魄子沦落为奴?”华阳太后问道。
“生来就是奴隶。”嬴政说道:“师兄的父母都是无名姓的奴隶。”
“那么他的名字是他自命的?”华阳太后问道。
“应该是。”嬴政点了点头。
“大母倒是想给他命一个“字”。”华阳太后笑了笑。
为人命表字,这是极亲近的长者才会做的事情。
这是要……
嬴政心下一动,问道:“大母打算为我师兄谋一个出身吗?”
奴隶的出身毕竟不好听,尤其现在是血脉贵族主导的时代里。
如果鞠子洲是贵家子沦落为奴隶的话,那么现在有所成就,还算是一番佳话,但很可惜,他是个纯粹的奴隶。
纯粹的奴隶就不会有什么佳话,只会有无限的鄙夷。
华阳太后点了点头:“政儿的师兄是奴隶这件事情,毕竟说出去不好听,有损我王家威严。”
嬴政点了点头,单纯从利益角度来看的话,是这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嬴政总感觉,鞠子洲不一定会接受别人给他安排的“出身”。
“还是先谢过大母好意了。”嬴政一礼,说道:“只是,这件事情,我要与师兄商议过,才能决定。”
“也好。”华阳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
“朘杀掉了流叔父然后逃走了?”鞠子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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