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醉倒,不能燃柴薪致死……则可见酒之恶……凡农会中人,见饮酒者,可互相检举,举实者,得钱十两……盗饮者,杖十五,罚钱二十两。”
“今年,凡狩猎等事,战死者二十九人丈夫,留有孺子计三十三人,此二十九人,皆为农会而死,为诸位而死,为政而死,故其子嗣,当由农会、诸位、与政共抚育。”
“政将以农会之税钱,为其出……”
一条条,一句句,虽然有着婴儿啼哭得搅扰,但农会众人听得很认真——虽然听不到嬴政的话,但是那些墨者、兵士所复述的话语,他们还是听得到的。
听得到,虽然并不理解,但是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站在高台之上,怀抱一个襁褓讲话,众人也都有些安心感觉。
嬴政讲完冗长的安排,抱着襁褓下场,随后是墨者和兵士们按照安排好的那些东西,一遍又一遍地宣讲。
“太子政令曰,鳏夫当娶……”
“太子政令曰,妇人独身当嫁……”
“太子政令曰,春耕之前,户出钱五两,购置……”
“太子政令曰,丈夫……”
一条条,一件件,事情有序安排。
……
“哇哇哇”小孩子中气十足的哭喊声中,嬴政嫌恶地放下手中帛书,咬着牙来到被放在桌案上的襁褓前:“又怎么了?又饿了吗?”
一旁宫女见到嬴政如此状貌,忽而想笑,但又不敢笑,只是低眉垂首:“禀太子殿下,或是尿了。”
嬴政脸上嫌恶更重:“咦脏死了,你来,察看一下……”
他甩着手,离得很远,再次拿起帛书,眼神却不住地往那哭嚎着的婴儿身上投。
这也是“团结基础”的一种延伸手段,目的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得见嬴政与别人的不同之处。
也就是所谓的拉拢人心,目前看的话,效果还是不错的。
不过,嬴政不确定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太过激进。
毕竟这一系列的安排,都是要花大价钱的。
目前农会的这些人所能挣的钱,根本就够不上他们所要花的钱。
加上今天的那些安排所需要靡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嬴政还是要往“农会”这个大窟窿里扔不少钱的。
这等于说是,他在自己搞钱供养这群人。
虽然一时之间够钱用,可是日子久了呢?人口多了呢?要知道,现在咸阳城里每天都有想要加入农会的人!
嬴政不确定自己能撑多久。
但是他想撑下去。
——农会这种模式所能够带来的“生产关系”实在太稳固了。
这正是嬴政心心念念所想要的牢固且安全的统治方式。
就是花钱多一点而已……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办法。
嬴政叹了一口气,目光又投向正在给婴儿换尿布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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