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够在他脸上看到什么可用的信息。
难道不是墨者?
齐子元低下头去,等着嬴政说话。
嬴政微微颔首:“这等事件,的确是对于朕的挑衅,更是对于秦法的蔑视,子元为何不早些报与朕知?”
“这……”齐子元略微犹豫:“起初,我等是想要独立擒下拿伙匪徒,而后再报与殿下的……”
嬴政有点想笑:“以后切不可如此大意了!”
“要知道,你等六人,皆为朕之腹心,若是你等有所差池,朕心难安!”嬴政忍着恶心说着这样的假话笼络齐子元。
齐子元知道嬴政是在瞎扯,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到骄傲——嬴政以一国之太子的尊位,在以如此拙劣的话术拉拢自己!
骄傲的同时,也有些欣慰。
被无视了这么久,原来并不是自己没有被拉拢的资格,而是这小孩子不懂得改如何拉拢人!
他这样想着,深深弓腰,低下头去:“臣多谢太子赏识,愿以此身此命,相报太子赏识之恩!”
“快快起身!”嬴政走下主座,来到齐子元面前,将他拉起:“子元何必多礼。”
“礼不可废!”齐子元说着,站起身来:“太子殿下须知,礼,乃国之本,乃王之本,乃太子之所以尊贵于士人庶人之本!”
嬴政眼角抽搐。
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了。
嬴政的观念里,自己目前的立身之基是“血脉关系”,是依托于秦国政权的一种从血脉里带来的神圣与尊贵。
虽说这种尊贵是骗人的,有着极强的不稳定性,嬴政一直想要改变它,但嬴政并不否认它的存在以及它能够为自己带来的好处。
可是“礼”……
那就是个笑话!
礼从根本上讲,其实也就是一种简陋的“法律”而已。
只不过这种“法律”对上不对下,保证权益而不追加太多的责任,相当简陋。
这种基本上没有多少约束力的“法律”,秦国的贵族们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更别说是遵守它了,至于它是立国之本、立身之本的这种鬼话……
“子元教训的是。”嬴政微微颔首:“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想办法抓捕那一伙对子元有歹意的匪徒,不知道子元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齐子元点了点头:“自然是有的。”
一边抱着小孩子的墨者安冷笑着看着齐子元,同时心底生出疑惑:钜子不是只派人打了这群儒棍两次吗?
……
适抱着娘亲的胳膊,哭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块肉干递给娘亲:“娘,这是势偷偷为你留的,你吃。”
他们母子两个,已经有十几天没见过面了。
适是农会之中疾走比赛之中死去的豚尾的儿子。
豚尾死去之后,适的娘亲便被太子政转嫁给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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