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实者,事物是共也,国之为“物”,自然有其名实。”
“国之名,在其政,国之实,在其民生。”陈琅看着鞠子洲:“名为其实而行,则政无不至;实为名而行,则国无不灭。”
“此正理也。”鞠子洲笑了笑:“师兄此理,刑名诸子未曾有所阐发,是师兄所独创么?”
“不错!”陈琅傲然说道:“是我所独创!”
鞠子洲躬身一礼:“师兄大才。”
在黑暗中摸索,给思维带来新的理念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国之名实俱至,则能有行。”陈琅说道:“所谓名实,以名为用,以实为本,技法之进境,应时而用,以导民生之进,使民有所安,氓有所食,生有所养,死有所葬,故而名与实合,国固强。”
这话……不对!
鞠子洲侧目。
这话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治国的道理,而完全是他给嬴政制定的计划的表层,也正是嬴政目前在做的事情的片面的总结。
这个人……必定在秦国观察很久了!
而且,最要紧的事情是……
他必然不是什么刑名家的弟子,更不可能是什么公孙龙的弟子!
鞠子洲看着陈琅。
心中开始盘算。
首先排除掉儒家墨家。
儒墨的行事风格太显眼,了解一些的人,一眼便可以望的出来。
其次排除掉刑名家。
虽然这位陈琅言辞之间以刑名家的名实学问开宗言义,但后续的言辞的内涵,只是套了一层名实的皮,内里逻辑错乱……
“师兄打算以何法门,兴民之利,致氓有食呢?”鞠子洲试探道。
“减损,补缺。”陈琅说道:“以技法之利,得一田土之中,积粟三石,则税抽十一;王取十一;畜食十一;种留十一,农者辛勤,一年之劳所得者,不过十六。而口体之奉,须臾不可少待;腹肠之需,寸缕不能缺乏。”
“劳者愈多,而需者愈众。”
“税之所需不减、王之所取不减、畜之所食不能减、种之所留不可减,于是技法越进,民之所有,越加,亦不过勉强填补自身所需。”
“惟减少损耗与缺失,方才可以真正令人之所得有所积。”
鞠子洲抿起唇。
这种理论,以他的目光来看,大致可以说是正确的。
然而……刑名家会对经济学的东西了解这么深刻吗?
“师兄是范蠡传人?”鞠子洲问道。
陈琅吃惊看着鞠子洲。
两人对视。
鞠子洲在这一刹那看懂了他眼中的疑惑与惊讶。
陈琅有些惊诧地看着鞠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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