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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路口桥头,那些铭刻着为修路筑桥而死的人的名单的石碑,如今十数年过去都还被保护得好好的!”
“他们对于他们的路和桥,的确是有着不一样的情感的。”
“扶苏,假使你的儿子喊着说饿了,你是会在他喊的时候喂他一口吃,旁的时候不管?还是说他喊了一次,之后你就时时要主动的去问一问看他饿不饿呢?”
扶苏哑口无言。
“庶人身上的那么一点花耗也要计较,偏到了你自己,到了你的老师、你的挚友,他们无论如何花耗,你就又觉得理所应当,甚至还担心他们不够花用了。”
“扶苏,你这到底是心软呢?还是愚蠢呢?”
扶苏连忙起身,跪伏。
秦王政摇了摇头。
扶苏一贯是个心软的人。
但他的心软是只留给“人”的。
在他身边的人,与他相识、接触过的人可能感觉如沐春风,感觉他是仁慈的。
但在他视野范围之外的那些人,那些真正的“百姓”,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秦王政看着跪伏告罪的扶苏。
那是一头伏地的黑龙,鳞片光滑油亮,片片镌刻穷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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