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琅琊也懵了。
她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望气术错了。
可又看了一圈之后,玉琅琊满腹疑惑:“我看得没错呀,真就那个地方没有半点煞气!”
梁九难眉心一皱。
裴氏作为长房洗女术的执行人,不管她背后是不是有裴季指使,她害死婴儿,沾染煞气和孽债,这是必然的结果。
“难道……是裴氏有修行在身,亦或者请了什么符咒神像之类的,镇压了邪气?”梁九难不禁道:“我在婴鬼的执念当中,见到裴氏拿着一串道门流珠,或许……”
面对这样的情况,两人都有些困惑。
此时,正逢周遭没有丫鬟和仆人,两人对视一眼,纵身一跃,腾挪到了裴氏住处的房顶之上。
在小心翼翼揭开几块瓦片之后,一阵有些刺鼻的焚香味道直冲而上,呛的梁九难便要打个喷嚏。
玉琅琊一把捂住梁九难的口鼻,低声警告:“别出声!不然就露馅了!”
梁九难翻着白眼,胡乱比划地拍了拍玉琅琊的手:“我……我喘不过气来!”
玉琅琊一愣,连忙松手,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梁九难喘着粗气,不由无语。
这要是办案的时候,被同僚一不留神捂死了,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浓重的香雾也正好散去了一些,让两人得以看清楚下方的布局。
只见偌大的房间,不见奢侈器物也就罢了,正中间的位置竟然是一座香案,一方神龛。
神龛中放的是什么,因为角度问题看不清楚。在神龛旁边,还有一座牌位。
其它的,便是一些常见的祭祀之物。
香烛、纸钱、香炉等一应俱全。
整个房间,竟是被布置的如同道观修行的静室一般。
恰逢裴氏推门而入,她的衣服似乎不如婴鬼执念当中时那般华丽,但手中的流珠却是熠熠生辉。
“哎哎!”玉琅琊激动地捅了捅梁九难的腰部,低声说道:“那串流珠,已经不是寻常器物了吧!那得是法器了吧!”
梁九难也十分意外。
在大唐,修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别说降魔司了,就连一些有天赋的世家大族,亦或者是朝堂之上的官宦之流,甚至是江湖之中,都有各种修行之法。
但是法器,却是个稀罕物。
就说扬州降魔司,正儿八经有法器傍身的,除了司主李尚京和一些老前辈之外,也就只有玉琅琊手中的醒狮头算得上是一件法器了。
但是,玉琅琊的法器可不是降魔司赏赐的,而是来自于其家传的舞狮人一脉。
想到这里,梁九难不由地看了看自己的横刀,心酸得咧了咧嘴。
哪怕是自己的兵器,也不过是寻常铁矿加入了一些驱魔镇邪的材料锻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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