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还可维持半月有余。
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若是真的断了粮草,人和战马都受不了,就算是再强兵卒,战斗力也是急剧下降,若真有那么一天,还杀个屁鞑子,只剩躺着被鞑子杀的分了。
但是在他这里,却只能如此说,心下再急,面上也不能露出分毫,军心为要啊!
他看张诚不再言语,便再温言说道:“诚儿,你此番勤王事毕后,定能位列将官,这说话办事,务要多思多想,切不可逢事乱多嘴,徒惹事端。”
张诚看着叔父,低头沉声道:“叔父教诲得是,诚儿记下了。”
…………
墩台上寒风凛冽,快十一月的天气,北风渐起,也越发的冷了,张诚裹紧衣甲,站在叔父身畔,一动不动继续望着北京方向。
耳中听到步兵千总梁松对林志义说着:“这处墩台,连那石桥,如此布置,咱看能挡住鞑子数百大军。”
接着林志义的声音传来:“这京师的村堡建的就是厚实,就咱们驻防的那处废堡,如果粮草充盈,子药充足,便是数千鞑子来攻,咱也是守得。”
梁松却笑着逗他道:“那要是粮草、子药不足嘞?”
跟着林志义迟疑了一下,才壮着胆子说道:“有督臣和杨军门在,高公公定会给咱们拨足粮草的。是吧,将爷?”
张岩苦笑了一下,在心中说着:“粮草,难啊!”
诚如他的侄儿张诚所言:通州虏骑据有,漕运隔绝,京师的粮草供应都是困难,更何况他们这些入援的边军。
若是未曾分兵,或许这粮草一事还有些保证,可如今已然分了兵,看那高起潜与杨嗣昌定要与卢象升处处掣肘,今后或许真有可能在这粮草一事上,卡卢象升的脖子。
这时,张诚又沉声插言说道:“依咱看,不好指望高公会拨给太多的粮草。”
他摇着头,目光转向通州方向,继续冷笑着说道:“实在逼急了,只得抢鞑子的。”
众人都是侧目,满面惊愕的望着张诚,连张岩也是如此。
“咱又不是没抢过,反正也要杀鞑子,倒不如好好谋划,连粮谷一起都抢些来,不是更省事!”
张诚目光坚定的望着远处的通州方向,面色冷峻,语气阴寒的说着。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张诚打了一个激灵。
猛然间,他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不由转头望向北方,督臣卢象升的督标营驻防的小龙河畔。
…………
大明崇祯十一年的十月二十日,巳时中,天晴,艳阳斜挂在东方的天空上,普照着大地。
北京城永定门南二十多里外,小龙河汇入凉水河处,一座军营横跨小龙河两岸,南北各立一处营门。
督臣卢象升并未占据周边村堡之类,只是沿小龙河两岸扎营,守护着三座桥梁通道,河两岸都是密密麻麻的壕沟寨墙,拒马铁蒺藜遍布,确是壁垒森严,易守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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