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沉默数秒,抬头望着白董事长,郑重道:“过敏性荨麻疹,早治疗早治愈,绝不能讳疾忌医。我今天下午就去看医生。”
“……”白董事长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荨麻疹?!”
“哎呀,舅舅。”白晟一脸你不要那么认真的表情,大大咧咧地勾着他舅的脖子,强行把他往门外带:“这事有那么重要吗?成年人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伤痕难道有问题吗?实不相瞒我昨天路上捡了只流浪猫,还没来得及剪指甲,回头我给那小猫洗个澡拍两张照片证明你就信了……”
咔哒。
卧室门打开了。
沈酌套着一件很不合身的宽松t恤,面如冰雪,眼皮微红,与瞬间卡壳消音的白晟对视,充满控诉的眼神里意思很明显。
一分钟到了,你该回来了。
即便是在这么不清醒的情况下,申海市监察官还是漂亮得惊人,除了脸色似乎有点憔悴,眼睫微湿好像才流过泪,削瘦颈骨下的齿印渗出一丝血迹,仿佛遭到了某种凌虐。
透过打开的房门,可以看见卧室大床塌了,黄铜床头被巨力硬生生扯裂,赫然还吊着半截手铐。
“……”
死一般的静寂。
白董事长的颤抖从瞳孔蔓延到双手继而是全身,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葬礼,唢呐一响大摆宴席,连满门老小骨灰盒选什么样式的都想好了。
“你……你……”
白董事长转向自己的好大外甥,中风一般原地哆嗦三十秒,两眼翻白往后一倒,啪叽一声晕了。
第47章
两小时后,白晟家。
白董事长坐在沙发里,一个劲狠命掐自己人中,颤颤巍巍地确认:“真的是这样吗?我们家不用满门抄斩了?”
“不用,不用。”陈淼肩并肩坐在旁边,贴心地劝慰这可怜老头:“你情我愿嘛,又不是什么大罪。唯一问题就是您千万别往外说,毕竟我们监察官这个喜欢把人铐起来打的爱好不太光彩,白哥为了拿到编制也是牺牲良多,潜规则这种事说出去毕竟不好听……”
白董事长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那,那我们家要出陪嫁吗?”
“……”
陈淼微妙地沉默数秒,委婉道:“暂时应该还不用。”
“懂,懂。”白董事长理解地搓手:“还没高攀上,还没高攀上。”
卧室门打开了,白晟终于心力交瘁地哄骗沈酌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吃好早餐,打横抱着大监察官走了出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