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蔺葶直起腰,轻咳了声:“这就出去。”说着,便硬着头皮推了门。
然后,不意外的,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也在这时,蔺葶才瞧见,窗户边,陪着龙凤胎玩耍的正是原身的父亲。
蔺胜利有一手很精湛的木工手艺,每次过来都会给果果与苗苗带新玩具。
这次也不例外,蔺葶扫了眼多出来的两匹小木马,笑着开口喊人:“爸。”
蔺胜利比妻子小一岁,今年46,身形很壮实,眉粗眼厉,瞧着很是不好亲近。
实则却是出了名的好性子,老实、宽厚,最是疼爱孩子。
原身生在农村,还能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自己读书争气外,也少不了家人的宠惯。
而做父亲的蔺胜利尤甚。
按他的逻辑,闺女大了就得嫁出去,在家时可不得多享享福。
所以,不止蔺葶被娇养长大,她姐姐蔺葙也是如此。
而这厢,总算见到闺女,眼窝子颇浅的蔺胜利鼻头发酸,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掉眼泪,勉强挤出个笑:“闺女醒了?爹给你带了糖糕,快去吃。”
胡秀也笑:“对,给你温在锅里了,先去吃早饭。”
闻言,蔺葶没再推迟,朝着众人笑了笑,便套上厚袄推门走了出去。
关门时,耳边还隐约听到不知是谁说了句:“你家儿媳真享福”
蔺葶没有因为这话停顿脚步,径自去了厨房。
这年头没有正经洗漱间,一般都是在厨房的水缸里舀水梳洗,再将脏水泼到屋后。
待收拾干净,又从口袋里掏出雪花膏。
正往脸上涂抹时,父母也推门走了进来。
蔺葶猜到两人应该有很多事要问,也做好了心里准备,不想还是被母亲的话给震了震。
她瞪圆眼,近乎结巴问:“妈您说说啥?”
李桃红支使丈夫给闺女端早饭,而后拉着人坐到桌边,眼神慈爱道:“这么惊讶干啥?反正早晚都要改嫁的,难不成真要一辈子在霍家守寡啊?”
说到这里,李桃红心里又闷闷的难受起来。
也不知道葶葶这命运是咋了,自从大学停了后,就诸事不顺。
找工作碰上有后台的,好容易选个优秀的女婿,人还没见到,就又守了寡。
日子真真似泡在了苦水里。
李桃红甚至打算回头拿了闺女的八字,偷摸去找关在牛棚里的瞎子给算算。
实在不成做个关目,改改命也是好的。
蔺葶完全不知道母亲心底的打算,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改嫁’两个字。
坦白说,直到现在,对于已婚的身份,她依旧生疏的紧,就更别提什么改嫁了。
且她还以为父母更好奇她卷钱跑路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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