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佟闻漓脚尖因为一直踮起又抱着来福,微微发抖,这种发抖传递到来福的身上,就变成了它滑稽的被动颤抖着。
它显然不怎么舒服,胆怯又无助的时不时从嗓子里发出轻声的呜咽。
佟闻漓抱歉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他却伸手过来,她下意识往后一缩,但他的手没有触碰到她,而是落在来福的头上,宽大的手掌能覆盖它充盈着尘屑与杂毛的脑袋。
它当下战栗的身子就好了许多。
他于是单手,揪起它的脖子毛领子,把它放在车底上覆盖的柔软羊毛垫上。
来福显然是只难以拒绝对舒适和奢侈的狗,它原先的不安在感受到毯子的舒适的时候消失殆尽,转了一圈,摇摇尾巴,乖顺地躺在她脚下,仰着头一直看着佟闻漓。
佟闻漓抬头。
他秉直了身子,望着她淡淡地说:“路还长。”
像是得到了某种准许一样,她终于是把自己的脚尖也放下来,脚底在触碰到充盈又柔软的昂贵织物的时候,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她疲惫不堪的心才有了勉强喘息的机会。
就像他说的,路还很长。
她其实可以不用那么紧张。
人生也不总是充满着理智,冲动和荒唐或许也不用背负上愧疚。
整个人松懈下来后,佟闻漓闻到了车上淡淡的味道,那味道不像是花香果香,也不像是草木香,而是一种檀香,清幽地从鼻尖穿过,让人想到寺庙禅房里的青烟。
她抬眼望去,身边的男人用手支着头,闭着眼休息。
她料想那味道,应该是从他身上飘过来的。
他的花,他的伞,以及他今天的帮助,有些让人恍惚。
她这样无足轻重的人,也配与他并肩平坐吗?
车子最后停在佟闻漓之前看到过的玫瑰庄园面前。
那些拥有一次生命的玫瑰,在看到她的时候,纷纷表示惊讶和不解。
她还未来得解释,她凭什么能得到入场券的时候,一直坐在司机边上的那个助理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
他穿了一身得体的西装,举手投足之间体态儒雅,他微微点点头,对她说到,“小姐您好,天色有些晚了,我带您去您的房间,您先休息一下,晚一些,有人会来给您送晚餐。”
佟闻漓这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看前头已经先行往前走的人,忙不迭地跟上,“先生——”
原先迈上台阶的人停顿了一下,而后转过头来,看着她。
她站在下面的台阶上,要费力仰头才能在夕阳余晖下真的看到他的脸。
他的鼻梁很高,眼神深邃,棱角分明,但不是欧美的那种长相,更像是沉淀的墨,启封的月。
她嘴唇微微发抖,而后问到:“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她其实能听出助理的意思来,她要问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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