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摆了摆手,重新躺回床榻上。太子恭敬地立在床榻旁。
去年初润和帝大病一场后就越发多疑,不管是谁,太子也好,张天师也好,包括朝中群臣,都时常被置疑。
如果能及时力证,那就算闯过一关;如果不能,就是欺君大罪,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太子知道,张天师野心勃勃,利用润和帝的多疑,排除异己,大小般若寺的僧众与朝中文武百官有利益交换,势力之大如同百年老树盘根错节。
原本是攀爬大树的藤萝,现在却已经繁茂得将大树遮蔽。润和帝总算勉强恢复平静,问: 你为何不言语?
太子恭敬地回答: “儿臣与陛下一样,都只看到这些画和这支笔,震惊不已,想不出来还要说些什么。”多说多错,何必呢?
润和帝闭目养神足有两刻钟,又重新坐起来。
殿外传来内侍官明镜的通报: “陛下,张天师在宫外求见。”太子心头一颤,来得这么快?
润和帝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太子: “张天师年前说,如果在飞来峰顶建造嵌宝无数的避暑宫,多则两年,少则一年,就能替孤引来天外仙。
太子是听说的,当然不能说: “儿臣不知。”
润和帝有些不满: “身为储君,应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若事事不知,如何保住自己和大郢江山?
太子立刻回答: “陛下,儿臣谨听教诲。”
润和帝忽然笑得凝祥,又问: 太子,依你之见,这飞来医馆可是张天师请来的?
太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张天师在宫外求见,陛下一问便知。”
润和帝见太子始终不上钩,既满意又不满意,他身为储君是够格的,但他的身体不行;六皇子身体极好,但头脑与学识稍逊一筹。
群臣和阁老们的吵闹里,大有废太子,改立六皇子的意思,同意的不同意的,就像平日一样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是真的关心大郢国运么?有但不多。
他们只想为自己家族争取更多的利益,更多的封地和俸禄,在朝堂之上说话有更多人附和。
润和帝吩咐: 太子,不如你替孤到飞来医馆走一遭,看看这画师是否如实描绘,飞来医馆的医术又如何?
太子一怔,这念头盘桓在心里很久了,但自己的身体日常已是苦撑,上飞来峰顶需要体力,如果半路就要步行,他大概会死在上山的路上,
“陛下开口,儿臣必定走这一遭。”润和帝又提醒: “你的身体可吃得消?”太子当然知道这话的意思。
正因为如此,太子收到装了画纸的竹筒以后,就把自己多年的药方、太医说词和诊治方案装入盒中,并修书一封,交给旅贲军队正,让他尽快送去飞来医馆。
“陛下放心,儿臣心中有数。”
润和帝话头一转:
你身为一国储君,哪有屈尊纡贵上山求医的道理?
太子随机应变: 请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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