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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刚要拿布条缠眼睛,被罗绢拦住。
罗绢带着浅浅的笑意: 老是遮着对眼睛不好,你就这样去。
胡姬犹豫一下,还是照着罗绢说的做了,从三楼走到一楼,又在志愿者的引导下走进采血大厅,面对检验士和她手中的针,毫无惧意。
这样的小针,与自己练舞学乐器时挨的鞭子和手板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检验士也是喜欢看美人的,望着胡姬的右眼,关心地问: 眼睛疼吗?胡姬一怔,然后连连摆手: 不疼,不疼…一点点疼。不要哭,对眼睛恢复不好。检验士又关心了一下。胡姬强忍着泪,回到三楼的眼科诊室,为什么这里的医仙们都这样温和可亲?
罗绢要等胡姬的血相报告,确认她没有其他隐藏问题,就可以做睫状肌修补手术,在等结果的时候,顺便把胡姬领到了提前安排好的临时女病房里。
“你先在这里休息,换上这些衣服,记得带好手环不要弄丢。”
胡姬向罗绢行完礼,无措地站着,望着干净整洁的简易病床,即使换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仍然
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场吉凶未卜却不愿醒来的梦。
罗绢回到第三诊室,通知一楼再送一个病人上来,等病人在志愿者的带领下,走进诊室时,又怔了一下,啊这……
第二位病人是位年龄很大的老媪,头发都白了,脸上布满皱纹,很瘦,像被风干了似的。这位老媪,你哪里不舒服?能看清多少?
老媪一动不动,连眉头的皱纹都没动一下,仿佛与四周有一道厚实却透明的墙,阻隔了一切。
罗绢伸手到老媪眼前,她没有反应,越来越靠近,依然没反应,指尖都快触到她的角膜,仍然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隔壁二诊室传出金属罐掉落在地的声音,非常清脆而响亮。
老媪没有动。
罗绢无奈,走出诊室,向着隔壁区大喊一声: 眼科请耳鼻喉科会诊!
“来啦!”耳鼻喉科熊俊医生应声而出,虽然姓熊,却人如其名,是位非常英俊的男医生,与妇产科唐彬彬医生一起,成为医院的熊唐院草组合。
作为耳鼻喉科第一位出战的医生,熊俊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内心激动极了,边走边问: “罗医生,什么难度,什么问题?是男是女?
“女性。”罗医生还在想怎么做检查的问题,答得十分敷衍。熊医生突然停住,神色有些古怪: “罗医生,大郢有没有男女大防,我……”
罗医生无奈摇头,这熊俊是真正的只可远观、不能了解,内里是个逗比搞笑男,常常被医护们嫌弃他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等熊医生走进诊室见到病人的状态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老媪双眼盲得毫无光感,耳聋也很彻底,她怎么样度过一整天?
得,现在的状态是,问诊问不出,比划看不见,这怎么办?
正在这时,眼科的花主任刚好进三诊室,看着罗绢和熊俊两人束手无策的样子,问: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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