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表情逐渐愕然。

作为德玛西亚遵纪守法五星好公民，自己从不碰魔法，没见过如此露骨的平台，更别说视频里的主人公：

——杜瑶戴着口罩，仿佛变了一个人。

杨曙疲惫地揉揉眼，仿佛看到了路的尽头，却也轻松许多……终于，最后的挂念也不必留了。

回想前半生，在杜瑶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

当时还想着，有女神级别的青梅、铁哥们发小，自己不是妥妥的校园恋爱小说主角？

可现实却是，白月光变成了生化母体，双马尾成了方向盘。

闪婚是你的谎言，青梅她想骗彩礼。

“刘子，有这玩意你自己偷偷看？”杨曙揶揄道。

“昂，对不起哥，是我说晚了。”刘国强呲个大牙笑，“主要见不得她骗你，现在你放下了吧？”

杨曙长出一口气：

“累了，毁灭重开吧。”

现在想来，自己很早就不喜欢杜瑶了，仅执着于某个结果，像赌徒一样，既已付出全部，就没有放弃开牌的理由。

现在，牌烂掉了。

“还好止损了，但可惜不够及时。”

杨曙缓缓闭眼：

“刘子，我睡一会，感觉心跳有点快……”

……

下一瞬，有些冷冽的春风吹拂面庞，午后阳光洒落于身，一凉一暖达成微妙的平衡。

不是，屋里哪来的风？

“杨曙，傻站着干嘛？赶快把奶茶递过来啊。”

熟悉且久远的声音传来，令杨曙陡然清醒。

面前是记忆中的校门，熟悉的高中同学，以及杜瑶。

她朝自己伸出右手，不耐烦地颠脚，像在索取什么。

杨曙的认知不是很清晰，时而恍惚又时而真切，仿佛大梦一场，亦像是重生了。

真重开了？

究竟是未来梦，还是重生回溯？不论何种情况，似乎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杜瑶皱眉道，“还想不想和我一起补习了？”

杨曙看了眼自己手上，正提着四杯奶茶。

熟悉的情景触动旧年记忆，现在是2017年，高考前三个月，自己不顾学习，还在给杜瑶和她的好姐妹送奶茶。

重来一次，杨曙再见杜瑶，只有麻木的厌恶情绪，本能想远离这不幸的女人。

这时，杜瑶冷眼一瞪：

“真是倒霉透了，别在这发癫。”

她翻了个白眼，伸手就去抓奶茶袋子。

却不料杨曙侧身一躲，根本懒得吊她，与其擦身而过，将奶茶分给同班的女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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