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之感,油然而生。
剩下的两道菜,分别是红烧黄瓜跟干煸豆角。苏因到底还是做了这道干煸豆角,看外观,确实根根分明,如唐毅说的被抽干了水分的玉石。青翠欲滴,没有带一点黑焦的痕迹。
而另一道红烧黄瓜,就是简单的家常做法。
这边的黄瓜属于旱黄瓜,外形短而粗,皮较硬,瓜面上的刺比较稀。这种黄瓜又叫做地黄瓜,也是一种药材。不过陶村这边的村民很少拿黄瓜当药,会被当成傻子。
红烧的话,会先去皮去籽,只留下瓜肉。切片,放油、酱油,炒到瓜肉变软就可起锅。
红烧的黄瓜软而具有弹性,吃起来有红烧的“肉”味,也有黄瓜作为蔬菜的清香。下饭吃,算是一绝。尤其是汤汁淘饭,一个字:绝。
唐毅从房里出来,便注意到饭桌上的干煸豆角。因为这一道菜,唐毅本能的直接忽视掉另外两道菜。他拿起筷子,夹了两根豆角。
咀嚼、分泌口水、吞咽。
每一个动作都是人的下意识之举,人天生就会咀嚼。你往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小孩子嘴里随便放个什么吃的东西,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顺其本能进行咀嚼。
唐毅表情未变,他放下筷子,看向苏因。
他面无表情,眼神却很有力道。好像他根本就不用皱眉,光用眼神就可以震慑你。苏因不想与他正面接触,挪开视线。
“你听过‘又生一厘’吗?”
陶京此时嘴里塞满了菜,他抬头是,视线在唐苏二人身上来回转。见苏因的表情,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苏因不知道,他知道啊。陶京恨不得往唐少面前一站,指着自己的脸,喊道:“我!我!我啊!我知道。”
可是他不敢,他要是这么做了,丢工作事小,丢面子是大。唐毅一定会让自己闭嘴,而且是很严肃的命令道。
他本来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在苏因面前得稍微注意点的形象。于是陶京一边吃饭,一边忍。
而那一边的苏因,则是在装。
她知道又生一厘,京都最大的一家饭店。现在是,到了千禧年,依然是。
在零几年,又生一厘虽然江河日下,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的名气,支撑了它从谷底走到了顶峰。但是名气再大,一个信息十分闭塞的农村里的丫头,又怎么会知道这样一个地方。
所以,综上所述。
苏因说了不知道,这是最正确的回答。
唐毅没有再问,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苏因那样拙劣的谎言,在他那里脆弱得不堪一击。正当苏因毫无顾忌的吃着饭菜时,唐毅的又一击到了。
“那你听过白知圣这个人吗?”
这一次苏因想都没有想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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