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夫人跟她打招呼,她才回过神来。
秦夫人遗憾地说道,“陈将军有紧急公务要去西北,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就这么赶巧,唉……你竟和荣国公熟识,多少人想和他搭上话都不能……荣国公的排场真是大,香山殿周边都被他侍卫把守着,没人靠近的了……”
“他曾到过程府做客,所以是见过的。”幼菫心绪不宁,强打着精神和秦夫人说着话,回了禅房。
午膳是知客僧送来的斋饭。
崇明寺的斋饭著名,今年有了和静慈庵同源的豆腐,斋饭更是声名远播,外地人来了京城,都要特意到一趟崇明寺品尝斋饭,再去一趟静慈庵吃全套的豆腐斋饭。
崇明寺把豆腐发挥道了极致,斋饭里虽只有两道豆腐,却做的淡鲜可口,回味无穷。幼菫突然想起净空法师还许了自己一个承诺,她细想了一下,却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让他做的。
用了斋饭后,秦夫人商量着幼菫一起去静慈庵住一晚,尝尝那里的豆腐斋饭,“老爷总说那里的豆腐斋饭好吃,老太爷在山上住时日日都去吃的。也不知临时去能不能有空出来的院子。”
幼菫知道慧明师太是有留出一个备用院子的习惯的,她笑道,“空院子应该会有,我在那里住了三年总有些情面的。只不过我现在的情况,不方便这般在外过夜,我给慧明师太写封信,您拿着信去就好。”
给抄了那么久的经书,慧明师太是认识她的笔迹的。
有个穿着体面的妈妈过来请安,“请何小姐安,老奴是荣国公府的。听闻何小姐也在崇明寺上香,我家老太太请您过去喝杯茶。”
原来荣国公是陪他母亲来的。这速度也太快了些,接着就要见未来婆婆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格,这关系到她未来一段时间内的日子是否好过。
幼菫写了信给秦夫人,让她先行一步,秦夫人叮嘱她回了京城给她去了信,方跟她道了别。
幼菫换了件竹青色如意云纹织锦缎袄,墨绿色缠枝纹素软缎绵裙,皮毛里妆花缎斗篷,拿上掐丝珐琅花蝶手炉,跟着妈妈走了。
这是一个单独辟出来的禅院,门外有重重侍卫把守着,进了禅院,看见萧甫山正站在禅房前的银杏树下,低声和一个侍卫说着什么。
看到幼菫进了禅院,萧甫山又交代了两句,让侍卫退下。
他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幼菫跟着妈妈走了过来,就在幼菫跟她错身而过的时候,他轻声道,“母亲很和气,你不要害怕。”
幼菫脚步顿了顿,萧甫山轻笑,“去吧。”
妈妈回头等了等幼菫,见幼菫跟了上来,又不露声色继续往前走。到了正中央的禅房门口,待门口的丫鬟通禀了,又有丫鬟掀开了帘子,妈妈引着幼菫进了禅房。
禅房里很安静,有淡淡的檀香。炕上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笑眯眯的,身着檀色百吉纹织锦袄,绣凤穿牡丹纹眉勒,手里捏着一串小叶紫檀的佛珠。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美人,如今也是能从眉眼上看出几分当年的风采。
屋里还规矩地候着几个丫鬟,两个妈妈,低眉敛容。刚才领她进来的那位妈妈在老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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