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地跟幼菫叮嘱着,“去了荣国公府后要恭谨,孝敬婆母,交好妯娌,善待子女,夫家比不得在程府,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你,莫被他们抓了把柄去……”
说着说着,看着幼菫尚且稚嫩的小脸,顾氏便眼圈红了,她才不过十五岁,不过是个孩子,这般要求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文秀送了幼菫一支赤金如意钗,“这是母亲送我的,我最喜欢的一支钗。”
幼菫接了钗,认真端详着,“做的真是精致,我很喜欢。”说着插到了头上。
文秀跟幼菫依偎在一起,两人哭一会笑一会,整个程府她最不舍的就是文秀了。幼菫抚着她柔弱的头发,“你今年也十三岁了,跟着二舅母学好女红和管家,以后总是有用的。待我在国公府熟悉了,你就去陪我玩。”
文秀红着眼圈点头应下。
成亲的前一日,程府里里外外贴着红红的喜字,树上挂着红艳艳的绸子,一下子有了办喜事的样子。
青枝和沉香一大早便出门去了荣国公府,为幼菫铺床。
前院一百六十担的嫁妆都大开着箱子,俗称“晒嫁妆”,街坊四邻和过来道喜的亲友都聚在前院看热闹。丰厚的嫁妆让众人咂舌不已,“三万两银元,十二万两银票!郡主出嫁也不见得有这么丰厚的嫁妆啊……”“这一箱箱的可都是实打实的,一点不掺虚假”“程家为嫁一个外甥女把家底都掏空了吧?”“她嫁的可是赫赫有名的荣国公,以后程家的大靠山,掏空家底也乐意啊!”
边晒着嫁妆,前面的嫁妆已陆续出了府门,浩浩荡荡地往荣国公府而去,引来了路上众人围观议论,关于二人谁先弄死谁的讨论又一次热烈起来。目前荣国公略占上风,他的凶煞之名实在深入人心,连戏台子上荣国公的模样都是凶神恶煞三头六臂,一个小女子命格再凶能凶过煞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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