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舒院,竟只有几个洒扫的奴仆,整个院子静谧得没什么烟火气。
难不成是舒公子喜静?
兴许又是个裴宁辞手办,清冷到不食人间烟火气息吧。
李婧冉如是想着,“嘎哑”一声推开那扇雕花黄梨木门。
甫一踏进屋,李婧冉便被屋内浓重的草药味熏得蹙起了眉。
外头积着冰雪,屋内却如同灼灼夏日,让李婧冉觉得身上的狐裘都穿不住了。
药炉旁,婢女缩着脑袋,生若蚊呐地向李婧冉见了礼,随后便又战战兢兢地看起了炉子。
李婧冉看着婢女发颤的身子,总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蹊跷,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沉沉的咳嗽声自屏风后传来,舒院的主人果然如传说中,孱弱得缠绵病榻。
李婧冉绕过屏风的那一刻,鼻尖敏锐地嗅到一丝极淡却不容忽视的血腥味。
她蹙了下眉,只当是床榻上的人重伤吐了血,上前便想伸手挑开帷幔。
只是李婧冉不经意瞧见榻边星星点点的血迹时,动作蓦得一顿。
电光火石间,李婧冉明白了这舒院的古怪之处究竟从何而来。
屋内的药草味太浓,如若是煎药,大可以在后厨煎好了端进来,何必在屋内生炉?
这只能说明,这草药味是为了掩盖其他的气息
地上还隐隐看得出一条血线,倒像是有人在屋内被杀害后,尸体被其他人拖出去处理了。
只是李婧冉意识到这些时,却已为时过晚。
冰凉的匕首隔着帷幔和狐裘,抵在她的腹部。
榻内之人嗓音沙哑,沉声道:“敢碰我,我杀了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