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感觉倘若她是个失明的男子,她都会深深迷恋上这清纯不做作的声线。
两人进屋时,李婧冉也在心中打着腹稿,琢磨该如何捏造出一个最适合攻略的身份。
她在竹凳上坐下,为两人分别斟了杯茶,在袅袅茶香中开口:“我在潭边遇到了公子。你当时昏厥不醒,我只好将你带了回来。”
李婧冉想起先前在她眼前一晃而过的裸背,严庚书的伤口似是被包扎过的,她便又柔声道:“公子重伤,我于心不忍,请了医师为公子包扎。不知公子如今可好些了?”
李婧冉结合了她看到的、以及小黄给她的信息,分外自然地顶替了竹屋少女于严庚书的救命之恩。
左右他看着像是刚苏醒,从未见过真正的救命恩人,那就让他承她的情吧。
严庚书浅啜着茶,向她轻轻一笑,颔首道:“多谢姑娘大恩。”
仗着严庚书看不见,李婧冉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在,她目光毫不收敛地打量着他,严庚书即使目不能视都感受到了她的放肆,握着青盏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收紧,面上却滴水不漏。
李婧冉抱胸靠在竹椅上,神态慵懒,语气却是羞怯软糯的:“公子可听说过一句老话?”
她刻意顿了下,就像是少女含羞带怯,有些难以启齿般:“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呢。”
如果严庚书此时看得见,就会发现女子脸上全然没一丝羞赧之意,反而饶有兴味地瞧着他,就像打量着自己囚笼里最会装纯的猎物。
严庚书凤眼微敛,摩挲着杯缘轻描淡写回道:“本应如此。但不瞒姑娘,在下如今忆不起往昔一切,既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家住何方,实在并非良配。姑娘于在下有恩,在下焉能如此害姑娘?”
失忆了?
李婧冉眉梢微挑,这敢情好啊。
他既失了忆,那攻略起来的难度就直线下降,老天爷真是眷顾她!
她同样不露声色,只轻轻应道:“公子此言差矣。我对公子一见倾心,图的并非是公子的身份或是钱财。”
李婧冉嗓音仿佛甜腻的蜂蜜,款款道:“公子想不起来,那我便与公子永远隐居崖下,做一对闲云野鹤,岂不快哉?”
严庚书唇边笑意不变,眼都不眨地回道:“但在下如今只是个瞎子,如何配得上”
李婧冉闻言,也不给他推辞的机会,直接一锤定音:“公子切勿如此自贬,我从未对一位男子如此心动,你就是我的良配。”
严庚书轻挑眉梢,似是没料到这女子竟如此沉迷他的皮囊,勾了下唇反客为主:“三日后是个良辰吉日,我们当日拜堂结发可好?”
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答复倒是令李婧冉怔了片刻。
他难道不应该 抗拒吗?然后她再以救命之恩胁迫,在一系列强制爱的情节后,他屈辱地被迫低头。
这严庚书竟如此轻佻?
严庚书彻底掌控了主导权,他慢条斯理地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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