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帕子,贝齿轻咬下唇,甚是楚楚可怜。
“且不说别的,单说我欺负你这件事 ,你说这话之前要不要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再看看我穿的衣服,到底谁欺负谁。”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看向两人。
就见温倾城一袭水湖蓝的纱裙,那裙子一看便知质地上乘,头戴同色系的珠钗,腰间配一枚云纹玉佩,脚踩水蓝色绣花鞋,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嫡女。
再看看温竹卿,穿的还是几年前的旧衣服,洗的发白,甚至因着昨晚被拖行,背后又破了几个口子,头发也只用一素色布条随意绑起,脸上沾染了灰尘,瞧着确实像大街上的乞儿。
温倾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也没料到温竹卿会拿衣服说事,因为她身上这衣服,确确实实原本是属于温竹卿的,甚至她衣柜里许多衣服都是。
毕竟宋嘉柠为了维持自己在温淮安心中慈母的样子,府上的衣用皆是上乘,尤其是几位小姐的。
虽然温竹卿的料子肯定不如温竹熙的,但是比起温倾城这个庶女的还是要好一些的。
然而温淮安却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宋嘉柠。
自二人成婚以来,府中中馈便是宋嘉柠一手负责,虽然他也知道平日里这些人对温竹卿多有苛刻,但是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闹到明面上,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宋嘉柠与温淮安同床共枕多年,她一看便知自己这位夫君在想什么。
“我难不成还能克扣了她的两件衣服不成,府上的衣用皆是公中所负责,每个人都有,不可能人人都有,独独少了她。”
这话倒是没假,温竹卿确实有每年都有新衣,只是这衣服却没到温竹卿面前,而是去了温倾城的芙蓉院儿。
温倾城虽比原主小一岁,但原主常年吃不饱,故而身量便要比温倾城要略小一些,原主的衣服温倾城穿着刚刚好。
宋嘉柠此时也将目光放在温倾城身上。
“二丫头身上这件衣服,我瞧着倒像是给卿卿准备的,只是不知为何到了倾城手上。”
“这个……是……”
“你不会是想说是我给你的吧,可是我不记得我曾给过你衣服啊。”温竹卿故作惊讶的开口。
“……”温倾城嗓子眼噙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的脸色涨红。
“二妹妹要仔细想想,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
温竹卿这话看似在安慰温倾城,实际上却也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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