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哈娜一手冲奶粉，一手摇晃着婴儿车，还要抽空给陈楚生说话。

“婚纱选不要大裙摆，要不然抱孩子不方便。”

陈楚生按照她的要求选了一件婚纱递过去：“我先抱着孩子，你进去试婚纱。”

孩子一看亲妈要走，瘪瘪小嘴就要哭。

没办法，只能推着婴儿车艰难地挤进了试衣间，试婚纱的过程中，头纱盖在小婴儿的脸上，差点闷死。

“陈楚生你是不是死人，就不知道抱抱孩子。”

“我一抱，她就哭。”陈楚生也很委屈。

旁边的营业员也是已婚有孩子的女人，知道带孩子是一件心力交瘁的事情，哈娜还是一拖二。

“带孩子难免脾气大了点，你多理解理解。”

陈楚生点点头，哈娜平时脾气就不好，又带着一对双胞胎，跟喷火龙没区别。

哈娜换好衣服了，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了。

“就这个吧。”

营业员想调和过于紧张的氛围，看向陈楚生：“这孩子长得跟你可真像，眼睛，嘴巴鼻子，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哈娜：“孩子不是他的。”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是二婚。”

“我俩都是头婚，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是他妹妹的。”

“哦，这俩小家伙真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妈，还好遇到到心善的舅妈。”

哈娜你：“他爸妈还没死。”

孩子生下来没多久，林红红就产后抑郁了，为了治疗产后抑郁，周重山就

带她出去旅游了。

孩子就扔给她了，她就过上了如今鸡飞狗跳的生活。

哈娜感觉自己也快要抑郁了。

“孩子尿了，你看不到吗？”

“还愣着干什么，小的要拉粑粑。”

……

陈楚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每天脑子都是懵的。

“没关系，刚开始当爸爸都是这样，慢慢上手就好了，就当是提前演习了。”

这个道理陈楚生也懂，可是哈娜那个暴脾气，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慢字出现的。

试完结婚要穿到的礼服，哈娜推着上下层的婴儿车，走在路上突然回头：“我不打算生孩子，你还想跟我结婚吗？”

陈楚生握住她的手，双手交握：“刚好，我也不想。”

生孩子这件事，对女人都是一种磋磨，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对心灵也是。林红红那么乐观开朗的性子，都会产后抑郁。

而且带孩子更累，这才一个月，哈娜整个人已经暗淡了不少，眼里都没光了。

“要不然找个保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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