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门外传来凛羽的声音,左倾颜拿起被子盖住虫草下半身,才喊了一声进。
小笛大夫匆匆进屋,将药箱往桌上一搁,督见床榻上赤着后背的人惊了一跳。
“这、这这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大小姐!”
左倾颜这才看见小笛大夫生了一张霁月清风的脸,不过,这张脸此时已胀得通红。
“小笛大夫不妨过来瞧瞧,我这婢女喝了你开的药如今成什么样了。”
听见她森冷的话,小笛大夫一顿,快步走了过来。
“我的药方不可能有问题!”他走的时候这女子已经无性命之忧,他开的活血化瘀方子是极为普通的药方,几乎不可能出岔子。
他督见虫草的脸色,面色一沉,走到桌前翻查起药渣,不过半刻诧然道,“怎么是生半夏!?我开的明明是普通的半夏!是抓药的人弄错了!”
左倾颜半点也不意外,却道,“可你方子上写的就是半夏。”
小笛大夫闻言怒目圆睁,看着她怒道,“你既懂医术,岂会不知道药方上的半夏指的就是烹制过的半夏,这是约定俗成的话术!”
“可抓药的时候,我并不在这。你身为医者,提醒患者家人不要抓错药,是你应尽之责!”左倾颜冷眼看着他,“可你没有,这才叫人钻了空子,以致我的婢女危在旦夕。”
“这、这我哪知道你们府上的姨娘突然……”
左倾颜不耐烦打断他,“今日若不能抢回她的命,我定要卸了你镇北医馆的招牌!”
“你……”小笛大夫委屈得说不出话来,一双温润儒雅的眼睛瞪得老大。
听说过定国侯府大小姐骄纵跋扈的传闻,却不想,竟是跋扈到了这种地步!
左倾颜不理会他变换不定的神色,直接上了床榻,开始给虫草中掌的后背做推拿。
小笛大夫看着这一幕,急得眼睛都不知该往哪看,就听左倾颜道,“生半夏的毒性要如何解,你想好了开个方子让凛羽去拿药,然后过来帮我扎针。”
要不是虫草命悬一线,得用推拿和针灸辅以中药三管齐下,她才懒得跟这老八股似的庸医废话。
小笛大夫在镇北医馆人缘极好,何曾被人这般指使过,下意识想甩袖走人。
可想起她说要拆招牌时满是戾气的眼神,又看了看门口凶神恶煞的侍卫,他心里突突直跳。
这大小姐该不会是个半吊子吧,要是真不理她,万一人被她治死了,自己还得背锅,那可就太冤了。
这般想着,小笛大夫凝神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凛羽,这才不情不愿地来到她身边。他修习的是传统中医,善于望闻问切,其实对推拿并不擅长,但行针的话,还是颇有心德的。
他将一块姜片放入虫草口中,拿出随身针包,一边看着左倾颜的动作,一边考虑着该行什么穴位。
“膏盲,肺俞,中府三穴从上到下依次斜刺十五度进针。”她的声音坚定而果决。
小笛大夫心中一震,随即冥神静气,照着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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