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要说有意外,那就是你。”祁烬轻声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对身边之人极为顾惜,所以才不想让你知道了担心。”
“说得好像你半点也不顾惜身边之人似的。”左倾颜听他一番解释,被隐瞒在外的恼怒不知不觉消散了大半,忍不住嗤了声。
“你若不顾惜他性命,就不会明知我要怪你,还连夜把我找来,告诉我所有计划。”
“你既知道,还忍心恼我?”祁烬一听,倒是蛇打棍上,反而有些委屈了。
“谁让你昨日故意瞒着我,该你的!”
她将人推远了些,忍不住又问,“为何是皇后?”
“难道皇后与齐王府私底下有龃龉?”
无声欣赏她思索时一颦一笑的生动可爱,祁烬眸子里弥漫着笑意,忍不住轻点她的鼻尖。
“齐王世子为何要行刺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皇后娘娘,那是父皇该要费心的问题。”
左倾颜蓦然抬眸,“我知道了,你要的就是让他想不明白!”
想得多了,疑点自然也就多了。
皇上本就疑心重,让他把心思放在齐王府,总比盯着定国侯府强。
祁烬这招围魏救赵,玩得可真溜!
她忽然觉得,祁烬的心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更沉更细。
“好了,小脑袋瓜子就别胡思乱想了,我自有分寸。”
这回她没有反驳,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裳道,“我得回去了,再被祖父抓到,可不是禁足一个月那么简单了。”
过两日,她还想全须全尾地进宫参加母亲的生辰宴。
他的眉眼尽是温和,“好,那我让天枢送你回去。今日若无意外,父皇定会让我领着黑甲卫搜捕刺客。我得留在府里等着宫中来旨。”
“用不着解释,没人稀罕你送。”左倾颜轻哼了一声,转身眸色微暖,纤细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转角尽头。
祁烬回到房中,负手开阳榻前静静立了许久,眸里掠过一抹冷绝。
你的血,不会白流。
“喂,宫里来人了。”
一个清瘦俊朗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
祁烬将腰间令牌递了过去,“你亲自出城一趟,集结黑甲卫。”
“破事儿真多!”
天很快黑了下来。
齐王府大门紧闭,后院灯火通明。
祁皓寝室里连着两夜燃了几十支蜡烛,照得屋里亮如白昼。
昨夜祁皓伤情危重,太医岑奉熬了一宿,早上不过睡了几个时辰,就被齐王妃再次请进祁皓寝室,一直待到现在。
祁皓闭目躺着,心口的箭羽早在回府的第一时间被拔出,可是此箭极为刁钻,擦着心肺而过,府医拔箭时一个不慎,引得伤口喷血如注。
若非昨夜岑奉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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