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模样让祁悦都忍不住想宽慰她,“姑母别这么说,您都追到京兆府去了,怪只怪左倾颜这个贱人,待我们将三叔救出来,再找她算账!”
“悦郡主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身后寂静的灵堂,左倾颜的声音如鬼魅一般传入耳际。
祁悦打了个激灵对上她漆黑而深沉的眸子,不由怒斥,“你没事站在人家身后干什么!”
左倾颜嗤笑,“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悦郡主不是来吊丧的吗,怎么灵堂都未入,便要离开了?”
“你还敢问,我婆母看在三叔平日与左二公子交好的份上,才让我备了丧仪亲自走这一趟,你倒好,竟然一纸诉状害得三叔被打入大牢还受了刑?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左倾颜闻言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交好?”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你什么意思!”祁悦瞪眼。
“我倒想问问殷夫人口中的交好是怎么个好法?”
左倾颜语气骤冷如霜,“是对比赛的斗鸡暗中下药让我二哥输得血本无归,是撺掇我二哥去借印子钱,是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施舍他一锭银子,还是穿针引线将他卖入男风馆恨不得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殷氏面色微变,转眸时灵堂中左兆熙惨白的脸映入眼帘,顿时猛地别开了脸,半步也不敢跨进灵堂。
祁悦却是一脸茫然看着她,“什么下药,什么男风馆,你莫要血口喷人!”
左倾颜嗤笑一声,“那就得问问你们这位温良贤惠的姑母了。”
在左倾颜的逼视之下,殷氏的脸渐渐苍白。
左倾颜却不打算放过她,“她的贴身婢女桂圆,我二哥的小厮陈义早上都已开口作证,并且写下供状。就连斗鸡场和汇通银庄的人也都一一佐证。”
“这不可能!”
左倾颜嗤笑,“如今此案已经过了堂,证据确凿,齐王亲自去了京兆府,也没敢开口将他保出来,岂容尔等抵赖!”
“我父亲也去了?”
祁悦满目震惊地瞪着她,“我不信!三叔根本没有理由伤害左二公子!”
他们自从进了书院便混在一起,斗鸡走狗吃喝玩乐,是天陵城出了名的纨绔,左兆熙对殷家来说毫无威胁,三叔何必要做这种事,平白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左倾颜眸光一转,不怀好意地落到殷氏身上。
见殷氏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脸色愈发苍白,却还咬着牙强装镇定,她唇角半勾带上一抹冷然,“这些年,你的好姑母用定国侯府中公的银两一次又一次地为殷沛填赌债,借殷沛之名与天陵三教九流之地打交道,想必从未与殷家吱过声吧?”
“到最后,殷沛成了天陵出了名不思上进声明狼藉的纨绔,而她自己,却博了个温婉贤良的好名声。”
祁悦听着惊怒不已,难以置信地看向殷氏,“姑母,她说的可是实话!”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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