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齐王不动声色地达到了目的。足可见其人心机深沉,不可小觑。
可是,齐王为何要护着殷氏?
是无心还是有意?
难道齐王也知道殷氏与皇帝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才暗中帮衬?
左倾颜心中纷乱,转眼已经进了祁烬寝间。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祁烬寝间,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有“沁凉间”三个烫金大字。
入门后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座山河绣屏风,约两米高,上覆黑框内镶金线,屏中山河高低起伏呈波浪状,巍然壮丽,气派不凡。
屏风旁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青花瓷盆,里面堆叠着嶙峋好看的彩色小石块,最大的一个石块上,一只巴掌大小的碧绿乌龟懒洋洋趴着。
似是听到动静,乌龟四肢倏地紧缩,只剩半个脑袋探在外面,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左倾颜。
屏风之后,隐有血腥味传来。
左倾颜却无暇细看周围。
她快步进了里间,一眼就望见了榻上面色微白的俊颜。
指尖不由一颤。
走近看,他上身缠着厚厚的纱布,包扎的手法显然不熟练,纱布上还有微微渗出的猩红血迹。
“摇光姐姐呢?”左倾颜忍不住敛眉。
天枢答,“摇光带着开阳去京郊别院养伤,这一整个月都不在王府。”
他在屏风前停步站定,“我不太会处理伤口,殿下又不让杭二小姐近身,还请大小姐替殿下处理一番,药箱都在里面。”
“嗯。”左倾颜未曾多想走了进去,很快听见天枢阖门的声音。
听到左倾颜呼吸声的那一瞬间,祁烬就睁开了眼睛。
见她莲步缓近,眉梢间溢着浓浓的忧色,祁烬扯开唇角,“你总算来了。”
“摇光姐姐不在,你该早些派人喊我过来。”左倾颜嗔怪瞥了他一眼,抬手打算解开他的纱布,却被他趁机握住手心。
“用不着再拆,天枢都缠好了。”
“闭嘴。”左倾颜一把抽回手,拿起剪子不容分说咔嚓一声将纱布剪断。
拿剪子时她那奶凶的气势吓得祁烬动作一滞,似是生怕惹恼了她,那反光的剪子一不小心剪错了地方
“侧过身去,这次又伤了哪?”
他听话地转身,见她放下剪子,动手将厚实的纱布一层层打开,纤细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他灼烫的肌肤。
两人如触电般一颤,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拆。
轻飏的帷幔,柔软的床榻,眼前目光似火灼灼注视着她的男子,都不能缓解左倾颜查看他伤情的急切。
寂夜的寝室只有两人紧绷的呼吸声和纱布蹭过皮肉的柔痒。
突然,左倾颜的手一顿,目露震惊地看着纱布下完好无损的健硕身躯。
面向内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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