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员外,也没瞧见他用巾帕捂着鼻子,鼻窒之患,应当有所缓解。
既然药茶功效没问题,为何来买茶的人却越来越少?
正苦苦思索着,阿城从外头跑进来,气喘吁吁道:“东家、东家不好了!”
杜长卿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阿城看了一眼认真分拣药材的陆瞳,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刚刚去西街转了一圈,听说最近杏林堂新出了一种药茶,只需要三两银子,可缓解鼻窒鼻渊……”顶着东家越来越难看的眼神,小伙计支支吾吾地吐出几个字:“叫‘春阳生’。”
银筝一愣。
既是鼻窒药茶,又是春阳生,岂不是明明白白地抄学?还比他们减一两银子,分明就是故意冲着仁心医馆来的。
杜长卿登时破口大骂起来:“无耻!我就说这几日医馆生意怎么如此萧条,原来都被杏林堂截了胡。他白守义还是一如既往不要脸,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杏林堂铺子大又宽敞,名声也响,但凡生人进了西街,一问之下必然先去杏林堂。客人都被杏林堂抢了去,更没人会主动来仁心医馆了。
杜长卿气势汹汹地就要往门外冲,似要找杏林堂讨个说法,陆瞳道:“杜掌柜。”
杜长卿恶狠狠地看着她。
“你不会还要拦着我吧?”杜长卿一指门外,气得手都在发抖,“这是仁心医馆新制的药茶,他白守义抄学不说,还取个这样的名字,是想故意恶心谁?咱们辛辛苦苦打出了名声,全为了他杏林堂做嫁衣?我能甘心?反正药茶生意被抢,医馆还是开不下去,我到杏林堂门口臊一臊他,也算不亏!”
“然后呢?”陆瞳平静看着他,“买药茶的人听了一通臊,还是会买更便宜的药茶。杏林堂进项不减,杜掌柜又能得到什么?”
杜长卿一滞。
银筝和阿城有些不安。
陆瞳放下手中药茶,取过帕子细细擦拭手中药屑,淡淡开口:“新药不同坐馆行医,只要找出方子,用同样材料,同样炮制手法,就能制出同效之物。不说杏林堂,再过几日,别的医馆也会售卖相同药茶,除了‘春阳生’,还有‘春风生’‘春花生’,杜掌柜难道要挨家挨户去臊一臊?”
杜长卿被噎得半晌无言,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白白咽下这口气。或者,”他迟疑地盯着陆瞳,“我们也学他们降下价钱,三两银子一罐?”
“杏林堂在盛京医行声誉颇响,名声远胜仁心医馆。同样三两银子,平人只会先选杏林堂买入。低价售卖,不是长久之计。”
杜长卿更沮丧了,恨恨道:“天要绝我!莫非老天爷真要我杜长卿一辈子做个废物,不得长进?”
陆瞳望着他:“杜掌柜,我说过,旁人未必会制得出我这药茶。”
杜长卿一愣。
当初在来仪客栈茶摊前,杜长卿的确预见过今日之景。当时他问陆瞳,万一别的医馆学会了药茶制作,仁心医馆有何胜算。
而那时的陆瞳回答,“且不论我的药茶别人能否学会,杜公子怎么不想想,我能做出鼻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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