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园好些,一人二两银子一夜,宿间更宽敞,斋饭也更丰富。香客们可在宿间园子里走动。逢恩园中花木繁盛,清堂茅舍,也算别有意趣。
陆瞳与银筝住的无怀园则更贵,一人五两银子一夜,其中长廊曲折,清溪泄雪,茑萝骈织,莫此为胜。至于斋饭就更讲究了,总不至于辜负了这五两银子。
还有揽镜园,时缘园……听杜长卿说,万恩寺中还有一方尘镜园,不过,那已不是银子能买到的宿处。唯有皇亲国戚,或是位高权重的世宦之家,才能居住于此。
领路的僧人穿过长亭游廊,往无怀园的方向走去。此时已至黄昏,寺庙各处都点上灯火,夜雨霏霏,天色长阴,一片淅淅沥沥。
四处都是擎着纸伞前去宿院的香客,个个行色匆匆,免得雨水沾湿衣袍。
有人的身影从远处行过,陆瞳瞥过去,不由微微一怔。
黄昏渐深,远处帘拢寂静,孤灯夜雨中,年轻人侧影俊秀,身材修长挺拔,他没有持伞,冒雨行于风雨中,潇洒又英气,不见空寂禅意,反添几分红尘华美。
昭宁公世子?
陆瞳眸光一动。
上次在宝香楼下的胭脂铺里,这位裴殿帅虽含笑娓娓,实则心机迫人,眼下出现在这里……
不知此处有没有殿前司的人。
她思索间,前面的僧人见她未曾继续跟上,有些疑惑地问道:“施主?”
陆瞳收回目光,道:“走吧。”
待又走了一柱香,眼前人烟少了些,直到了一处茂密园林,园林有长廊,长廊每隔段距离,就有间房。
此时夜色渐晚,长廊屋内都点起灯火,夜雨昏黄中,若朦胧荧虫。
僧人双手合十,敛眉询问陆瞳道:“此地便是无怀园,还剩西面几间空屋舍,施主请选一间。”
陆瞳望了长廊一眼,伸手遥遥指于尽头一间,道:“那处即可。”
领路僧人有些诧异,好心解释:“此间屋舍最靠里,恐是冷寂,看不见寺中风景。”
“无妨。”陆瞳往前走去,“我不爱热闹,况且夜雨天黑,也瞧不见什么风景。”
僧人见状,便不再多说,只将二人领到最后那间屋舍前,交给她们二人门锁的钥匙,这才离开了。
陆瞳与银筝推门走了进去。
屋舍宽敞,分外屋与里屋,共置了两张长榻,被褥都是很干净的。桌上放些香炉经书,许是为了香客无聊时候打发时间用。
银筝方才将包袱放好,又有僧人送来斋饭,一碟冬瓜鲜、一碗糟黄芽,陆陆续续又送来藕鲜、拌生菜、莼菜笋,杏仁豆腐,都是些时令蔬菜。最后是两碗碧粳粥,一小簸吉祥果,还有一盘梅花香饼,大约是为了照顾女眷口味。
因赶了半日路,香客方到此地,难免松弛,再看这一桌清粥小菜,纵是再挑剔的人,也多半生出些好胃口。
银筝摆好碗筷,见陆瞳站在窗口,遂问:“姑娘现在是要出去么?”
陆瞳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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